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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闻言一怔,随后问道,“在毛子那边有麻烦了?”
“前几天挖出来个二战德国的列车炮,晚上有点儿睡不踏实。”石泉这句还是实话。
“以后和霍衡那个老东西少接触,别学他那些臭毛病。”老胡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石泉端起小茶杯抿了一口滚烫的热茶,心里却踏实了不少。至于邓师傅的那个倒霉儿子能不能捞出来,他根本就不在乎,因为那就是个借口。说白了,他还真就像老胡说的那样,这是学着霍衡变着法子给老胡送礼呢。
到了他如今这个层面,不管是什么油画也好,那些翡翠矿石也好根本就是个添头。主动让自己欠对方个人情,这才是大礼。
原本这邓师傅出现之前,他就在琢磨着这事儿,现在有这么个合适的由头,倒还真是瞌睡送来了枕头。
至于送礼的原因,恰恰是因为当初瓦列莉亚的提醒,大伊万的父亲瓦西里确实出面帮自己把那座列车炮给留在了自己手里,但同时也变相的抵消了因为那些国债券欠下的人情。只不过对于石泉来说,这却是个亏本儿的买卖。
既然瓦西里这边的人情人家主动还上了,自己又没办法让老胡欠自己个人情,索性就剑走偏锋欠对方个人情,反正最后的结果都一样,而这么做,说白了无非还是抱大腿罢了,反正都是大腿,抱谁的不是抱?
反观电话另一头儿老胡,自然也明白石泉的心思,同时也暗暗叹息了一句最近从小刘那学来的“屠龙少年终成恶龙”。
不急不缓的敲门声适时的响起,老胡掐灭烟头儿,清了清嗓子喊道,“进来吧。”
小刘推门而出,将薄薄的一沓纸摆在了老胡的桌子上,“老板,已经问清楚了。”
“啥情况?”老胡拿起桌子上的A4纸随便扫了几眼问道。
“几个小混混抢一个卖羊肉的人生意,双方起了争执,伤了几个人,卖羊肉的就是叫邓书香的那个,家里赔了不少钱,判了13年。
那几个小混混除了有一个是真的残了条胳膊之外,还有俩走了些门路伪造了植物人的病历继续讹钱呢,不过当初办这事儿的去年因为其他案子已经进去了。
另外这个邓书香的父母跟着何天雷乘坐昨天的航班飞到了伊尔库茨克。当时他还给我打过电话,拜托我帮忙托运一些厨具餐刀什么的。”
老胡挑了挑眉毛,再次拿起桌子上的资料看了两眼,随后塞进了身边的碎纸机,等到碎纸机的嗡鸣声停止,他这才饶有兴致的朝小刘摆摆手,示意对方坐下,“小刘,石泉那小子想花大价钱保这个叫邓书香的,谈谈你的想法。”
“说实话?”小刘试探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