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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树在摇,卫佳皇先以为是风,后来发觉不对,是人。
下面一个脆生生的声音说:“摇不动啊!”
卫佳皇确定这是发现了自己的存在,想把自己捞下来。
懒得说话,心想你摇吧,有本事你就着这头下脚上的造型搞下来,摔死了也成——慢着,难道这里是沙漠?不至于是一个女孩子在玩生存游戏吧?
正自胡思乱想,那女子似乎也放弃了,又或者是起搬救兵去了。不自禁就睡着了,有意识的时候还心想着:大约就是这么冻死的吧。
脑海里闪过的就是这半天一夜发生的事。米故乡,博格达峰,伊塞克湖,乔尔蓬阿塔,一个好端端的针对自己,含蓄妥帖的杀局,被各种乱入的人马变成了现在这样,他们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呢?自己这样的现状算是生还是死呢?
经历了今夜,卫佳皇重新想起,这是个无可救药的乱世,多日以来的相安无事,不代表没有事情,事情不过是被蹴帝他们掩埋了。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少年为了避难的姑娘们以球为媒一直在艰苦作战,箫量冷西在黑暗的伊塞克湖敌人心脏区域不畏强暴策反迷途羔羊,就连缪滇满这个太子爷也卧薪尝胆倾家荡产为着给小蹴帝的暴政致命一击。
结果呢?少年输掉了最关键的一战,箫量冷西自己也成了迷途羔羊,太子爷散尽家财为小蹴帝作嫁衣裳。没有人真正从良性,或者说旧世界以为的良性,改变了哪怕一丁点世界,没有。
可这样冷酷荒唐的世界为什么还有温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