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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被乡长鼓舞,兜阳的拥趸情绪高涨:“冲啊!”
话音未落,有一团黑影滑草而来,趁着皮球落草,一记铲射,皮球应铲入网!
朴鹫看得清楚,铲射者正是刚才为之蛋疼的指挥官,朴鹫甚至还清楚捕捉到他扭曲的面目,显然那剧痛并未消解。
这应该就是扒了摸评价的踢不来球的水准吧?就连自己也看得出他们的笨拙。单论技术能力,只怕他们尚不比自己高明多少,甚至比草队建队之初为谋首胜精挑细选的不少奇葩队伍都还不如。可这一波的凶残霸道甚至在福都的草根赛场都从未见过。即便是东郊体育场芭比兔和骑龙队末期近乎残忍的白热化激战也没有适才隐隐透出的一丝原生态的狂野。
朴鹫莫名地感到恐惧:难道这就是召赞说我不懂,要我体验的?
大约是环境相对闭塞的缘故,球场边响起如雷的欢呼:“好球!”
花猪销魂蛋这些人哪里经历过这种阵仗,卫佳皇注意到本来是理直气壮气势汹汹的一伙人第一时间吓得一缩后,整个气势矮了半截,甚至花猪都忘了自己要做什么,浑浑噩噩呆立着。
帮主钱歌脑子最清醒,估计考虑到和珠珠交情泛泛第一时间想去围裁判,奶茶朱引等人则冲着珠珠去,王秋梅出于恻隐之心以及为自己人生安全做个参考借鉴也是第一时间奔赴事故地点。
销魂蛋这个事精则完全不受氛围影响,不如说他反倒是被这场子给带动起来,骂骂咧咧加兴致勃勃拉着还当机的花猪就要去搞那个攻城锤,口里不干不净的碎碎念之余有几个字咬准了:“杀了那个不收的杂碎!”
主场的“球迷”也完全失控了,有人打板凳上跳起就想冲进场内,自有公务员大人挥袖生起无形屏障,不但阻扰乡民的去路,更有安神的作用。
躁动的乡民们个个弹回原位,眉眼间的兴奋荡然无存。
主裁排开帮主钱歌等人装模作样的张牙舞爪,胡乱吹了两波哨。大部分人居然也听懂了,一个就是说进球取消了吹犯规,还有就是有人躺下来了,比赛得暂停。
比赛规矩好像也不太严,扒了摸便和朴鹫甚至田崆倜等人进了场。公务员这次没有阻拦,但随行。
扒了摸先把销魂蛋叫停:“你撤到一边去!”
销魂蛋本来就是狐假虎威,指望着花猪当红棍,而且正是用人之际,谁也不能退场,又不能真打,互相都该是威慑为主,就不怕挨打。
没想到的是,自己还没立威呢,肇事者反而还凶巴巴地,看着不壮但人狠话不多那种,反过来和销魂蛋对峙,而销魂蛋仰仗的大腿花猪则被兜阳的进球功臣挡住。
销魂蛋一咬牙准备当黄盖:来吧!看我把你弄下场!
旧世界销魂蛋那欠扁的肢体语言加上满嘴的脏话,十次有八次都能捞着打,自然也顺便把对手罚下去。
本来信心满满,见那小子目露凶光,整个蓄势待发,却没有走火,居然用蹩脚的汉语对自己喊话:“你不是要杀我吗?”
扒了摸的台阶给到了,销魂蛋还在后怕:他还要碰我的瓷?看着他那鹌鹑身材,好险我差点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