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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空里,因为崇祯帝的南下,带来了大批的官员,引发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这阎应元就是连迈入品官的门槛都不得了。
原时空他因为在江阴干的好,已经是被选取他地做主簿的,这好歹是个佐贰官。即知县的副手,正九品的。这是正儿八经的官。有自己的独立的办公衙署,在一些地域较广或事务较繁杂的县,佐贰官还有自己的管辖范围。
甚至于在知县空缺时或新知县尚未到任前,一般都以佐贰官署理知县的职务。有不少知县也是直接从县丞提拔上来。
但眼下时空里,阎应元便是挪地方了,他还就是一个典史。纵然那实际地位真就不比主簿逊色,某种程度上言,典史就好比后世的办公室主任。没有县丞、主簿的时候,由典史兼领其事,所以典史同样是由吏部吏部铨选、皇帝任命的,所以同样属于“命官”,为杂职首领官。
但一个入品一个没入品,这就是天与地的差别。
郑芝龙并没有使人去正儿八经的招揽阎应元,因为这太突兀了,二者差距太大,想找一个合适的借口都不得。就一直等到阎应元任期到满,又不能赴任履新,于是他就叫人使了个歪招,把阎应元‘新’调去了定海任职。
初开始也是一样的一刀切,整个定海衙门的上上下下都被开了么,但很快就又以“简历出众”为由给招入了县衙。
这时候的阎应元是有家不能归,有国不能投。
因为把定海让给郑芝龙的是崇祯皇帝,这有国不能投还不明显吗?他要敢下船,那就只有告别官场这一条路可走了。而他的家在北直隶的通州,通州已经是鞑子的地盘了。如此的,阎应元就只能坐吃山空。这可不是中国人愿意接受的‘现实’。
所以,阎应元虽然有些不情不愿,但还是上了郑家的船。
这一上去,就再没有下船了。尤其去岁大明北伐失败后,阎应元打回老家的希望全寄托在了郑军的身上,那真的是死心塌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