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风雄烈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爱米文学网aimiw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赵构默然了。
他不觉得张所的言下之意有错,不过是斩草除根罢了;也不觉得宗泽的意见就错了,人家是稳妥起见么。更不会认为宗泽在当上内阁首辅后就变成和稀泥的好好先生了。
这一切于他眼中都是屁股决定脑袋的结果。
从军方的角度看,作为被征服者的横山番子,作为一个成为了失败者的老对手,他们显然是不乐意看着后者过得舒心适宜。
不说落井下石吧,那总要把这些番部压的死死地,这才舒心。
用鲜血和残酷的现实做铁鞭,做铁锤,做匕首。这世间又岂有驯不服的“烈马”?三件套下来要还有番子不服,那任你再烈的马也已经是死马了。
于军方而言,如此一是念头通达,二是不留遗患。
“陛下明鉴。那西贼虽覆灭在即,可彼处党项遗族还有甚多。尔辈本就心中有怨,现再行逼压,定生祸乱。虽其祸不足以动摇社稷,但必然会羁绊平夏大军手脚,牵制朝廷精力,钱粮花销亦不会少。”
“笑话。区区数百万贯何足道哉。一劳永逸,长治久安,方才上策。”五军都督府中唯一一个留在汴梁的王渊力挺张所。
梁杨祖一样挺身而出为宗泽站台,张所话中隐意对户部简直是太不友好了,王渊的话更是武夫之见。
“区区数百万贯?王太尉莫要忘了那三千万贯的国债钱。今天下初定,岁入不济,朝廷本入不敷出,之所以能此时提携军力,荡平西贼,全赖国债券和纸钞之功。但国债钱是要还的,纸钞也要准备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