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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粮食跟硬通货似的,谁愿意被征收?
哪怕说好了留给一年口粮,但如今市场上有价无市,粮食这般金贵,谁肯往外卖,手中有粮,才心中不慌啊。
于是他们便报没有余粮。
结果今天镇抚司就上门了,他们直接点明了郑玄礼家中的存粮数,甚至把他在城外庄子上存的粮也说出来了,明显有备而来。
郑玄礼拒不配合,结果直接被架开。
一包包的粮食被从府里搬出,没多久,一千多石超出口粮的粮食就都被搬出了门。
经过一番清点后,镇抚司给郑家写了一张清单收条。
最后留下一句,拿此条可到镇抚司领取粮款,便赶着粮车走了。
郑玄礼被放开。
他失神落魄站在门口,跟个被七八大汉轮流糟蹋的黄花大闺女一样伤心无助。
“阿郎,这些人太蛮不讲理了,简直是岂有此理,他们敢如此侮辱五姓七宗,敢如此侮辱我们山东士族,阿郎定要参那镇抚司一本!”
管家顿足锤胸,骂骂咧咧。
郑玄礼呆愣了许久之后,没有回家,而是让人备马出门,他赶去了伯父郑善果家。
郑善礼是荥阳郑氏的家主,之前那也是身居高位。
如今虽说被排挤打压,但山东士族领袖的威望在那。
等他赶到荥阳郡公府前,结果却发现镇抚司也正从郑善果的府中往外搬粮食,郑善果地位高,宅子大,奴婢多,他府中的粮食更多。
镇抚司足足从其府中抄出五千多石粮食来。
“阿郎呢?”郑玄礼喝问呆呆站在门口看着搬粮的郑善果管家。
“在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