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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孝武看了看推车,都是独轮车,且器械老旧,推起来嘎吱嘎吱作响,一架车需得四五个军士才能推得动,且一辆车上只能放两桶水,运送起来甚是不便。他默默记在心中,思索着改善的办法。他忽然问道:“萧伍长,听你口音耳熟,你老家哪里的?”
萧开作揖答道:“雍州,河间府,陈县。”他早年度过三年私塾,但后来家道中落,被逼无奈才从了军讨口饭吃,但市场流露出读书人的习惯。
张孝武先是一顿,随后小道:“原来是同乡,我是雍州河间府蕴县人士。”
萧开惊喜道:“从军之后,大人是我遇到的第一个河间府同乡。”
张孝武笑说:“河间府从军,大多数都会分到朱雀军,而朱雀军常常调往南方评判,所以河间府的兵几乎都在南方,自然在北方少了许多。”
因是同乡,萧开终于放下心来,与张孝武一一详细介绍这疫庄。
疫庄前面是山神庙,驻扎着兵卒,后面是原来的义庄,囚室便设在原来的院子中央,四面加固了高墙和四个哨台,每个哨台上能坐两人,一个持弓,一个持刀,八个人监视着院子里的一百二十几个病俘。囚室北面是军灶和役夫房间。四个役夫的工作是清扫疫庄的便溺和运走埋藏尸体,张孝武直说辛苦,四个役夫忙说不敢不敢。
疫庄不大,很快便参观了一圈,张孝武对此了解前后,又问有无大夫,萧开说大夫要么被送到前线给鸦山大营和金城守军看病,要么在木城中给军士看病,哪有给俘虏看病的。张孝武心知这个年代大夫金贵,倒也并未在乎,便暂时住下了。
次日,张孝武提出了三个要求,第一点,战俘必须自己打扫囚室,囚室内必须干净整洁;第二,病俘需要自己编织草席充当榻席,不准战俘再学猪狗一般将枯草絮成一个窝来住;第三,所有人必须喝烧开过后的水,不再允许任何人喝冷水,亦包括战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