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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孝武道:“若是这等功劳立下了,我倒有意提拔提拔他,做死士营的斥候队长。”
李春城与陈伯清仗着武艺高强,趁着月黑风高潜行过去,他们的轻工身法甚为高明,悄无声息地靠近沙匪哨兵。两个沙匪哨兵困意朦胧,为了打起精神站岗放哨,被迫不停地相互讲话。但还有一个时辰便天亮了,这会儿正是大家困顿至极之时,他们虽勉强撑着眼睛站岗放哨,却对周遭危险毫无察觉。在他们看来,至少明日中午汉军才能抵达的罗兰废墟,那便是他们收割财富之时,所以他们从未想过汉军会偷袭他们。
一个沙匪哨兵打了个哈欠,忽然一把刀从背后伸出胸口,愕然地看到自己胸口长了一把刀,不由得吓了一跳,自己如何会长出这个物件,莫非是长生天奖给自己特别本事?但很快他意识到不对了,剧烈的疼痛袭来,鲜血喷涌而出,是敌人,是有人夜袭他们。他想要大声呼喊,却发现自己的嘴都被人捂住了,挣扎了几下便魂归天际了。另一个哨兵居然坐着睡着了,陈伯清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的脖子扭断,解决了这个麻烦。
李春城向陈伯清竖起大拇指,陈伯清摆手不屑一顾,李春城心说你装什么象。两人都曾经是江湖好手,谁能服气谁来,尤其是两人一个黑道一个白道,更是以暗杀哨兵来比试武艺。李春城仗着年轻,陈伯清仗着经验丰富,两人将沙匪哨兵如同宰狗杀鸡一般悉数杀死,却发现不知不觉间配合得异常顺利,甚至心中升起惺惺相惜的感觉。
“呸!怎能与这等人惺惺相惜!”两人连忙心道。
沙匪成分复杂,所以派出的哨兵又多又杂,以至于几处暗哨为了避免重叠全都撤走了。李春城和陈伯清又顺利地暗杀了最后三拨哨兵后,终于扫清了所有障碍,两人立即返回报告。
“幸不辱命。”陈伯清道,李春城微微顿首。
张孝武吩咐他们暂时休息,又道:“所有人下马,赵锁,你带着亲兵队看守马匹。其他人,携带兵刃与箭矢随我靠近,中途不要发出声音。靠近沙匪营帐后即刻准备火箭,等我火箭射出,你们先烧沙匪帐篷再烧辎重。只备三轮火箭,三轮之后,你们立即以三箭齐发散射杀伤,只求杀伤沙匪数量不求精准射中。将所有弓矢射尽之后,众将再随我杀从上风口入营中。祖公茂,你现在带两什队人马袭击马房与辎重,其余诸位,杀入营中后以我为中心阵眼,全军成雁翎阵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