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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道:“不是一直在策划,我只用了半年时间。”
张孝武道:“玉帅,将他带到地牢吧。”
众人将四方押回银衣卫衙门,虽然银衣卫地牢衙门没有督查院的天牢那样坚深,但刑具却不逞多让,该有的刑具一一全都,不该有的刑拘也不少。甚至张孝武都是第一次看到这些刑具,甚至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
王敬之解释说,四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不好酒,不好色,不好吃,不好玩,只喜欢工作,还没有痛觉,的确任何刑法对他都没有用处。金衣卫也有自己的刑房,金衣卫的所有刑具,四方都会实现用一次,但所有刑具对他都毫无办法,换做其他人早就死了不知几遍了。
“我不是没有痛觉,我是没有触觉,也没有嗅觉,没有味觉。”四方淡然地说到自己,摇了摇头。
张孝武不相信他的话,让人严刑拷打,然而四方居然闭着眼睛睡着了,皮开肉绽之下,四方坦然自若地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伤口被人包扎好了。
倪尔春用针刷刷了自己一下,疼得满脸冒汗哇哇大叫,众人憋着不敢笑,哪有人这么楞的,用刑具试一试疼不疼。倪尔春道:“少保,这厮——果然不知疼痛。”
王敬之一脸无奈道:“你应该信我,否则便不会受伤了。”
“他奶奶的,这是一种什么病?”张孝武无奈地道。
四方打了一个哈欠,慢悠悠地说道:“小时候我总是挨打,总是挨揍总是挨欺负,因为我没阿爷,阿娘还是一个暗娼,于是所有人都能侮辱我。终于有一天,有一个老酒鬼跟我说,他认识一个人,他能帮让我从此之后不知疼痛,任何人打我,我都无动于衷。我毫不犹豫地接受了他的建议,便跟着老酒鬼去见了那人。那是一个独眼的年轻道人,他问我原因,我告诉他我被打怕了,我要让所有人都怕我。于是他就给我喝了一杯酒,我只喝了半杯,便醉倒昏迷了。然后当我醒来便发现自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同时我也再也没有见到他,甚至老酒鬼也消失不见了。
不过,从那之后,我便真的不知道什么是疼,因为我感觉不到接触,我也不知道酸甜苦辣,美食美酒于我来说毫无干系。从那时开始,他们再也打不过我,我被打断了腿,也能拼着断腿追着打他们。”
讲到这里,他面带微笑,童年的生活是凄苦的,但也是快乐的,是悲伤的,但也是留恋的,那时候的他因为无惧疼痛而打遍整个大福坊,甚至其他坊城的孩子也不敢招惹他。但很快,他的脸上便挂上了后悔与悲伤,他叹了口气道:“我以为我这样的勇士会很快乐,我以为我打遍了大福坊就会使最厉害的人,直到我十四岁那年遇到了她。”
“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