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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头的白发披散下来，遮住了他大半的面颊。露出的面庞苍老不已，满是皱纹和青灰色的斑点。一件灰扑扑的法袍，松松垮垮的挂在他的身上，仿佛只是挂在一具骨架上。
他缓缓的抬起头来，露出的一只眼睛浑浊到发灰。
他望了过来。
只一眼，程昭昭就心鼓如雷，就像是被看穿了一般。
程昭昭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却惊喜的发现自己能动了。
“咳咳，既然被你看到了，也算是本尊与门中后辈的缘分。”老者说着轻咳一声。
本尊？门中后辈？
程昭昭再一次听到了这样的自称，电光火石间，她想到了一个可能。
“您是天尘灵君的师尊？”
她还记得在天幽湖上听到的一小段对话，那时天尘灵君那一声‘师尊’，令她至今难忘。
老者那只眼微动，看向程昭昭的目光变得柔和：“你是如何知晓？”
这便是默认了。
程昭昭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取下遮天显出身来，而后恭敬的朝其行了一礼：“晚辈合一，见过神君。”
“合一？你师尊可是九剑师兄？”
“是，您是？”说来，程昭昭对这些门中老一辈的事迹只在门派史载上看到过，却对不上号。毕竟照理来说，他们都是不可能再出现在天楚大陆的修士了。
“如此，你得唤本尊一声师叔。本尊乃是九剑神君的师弟——岳离。”
“岳离神君！”程昭昭瞪大眼，这个称呼她倒是有些耳熟。
仔细回忆，好似是在自己成为合一剑君的时候，查看指天峰过往前辈们时看到的。
“您是我师尊那个时代的九剑剑君之一？”程昭昭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