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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霍澈抬手去她背后握住她的肩膀,将她勾到怀里,那么随意的姿态将她拥着,声音让人很有紧迫感。
向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呆着。
她还没习惯被他抱着的感觉。
他们在爱尔兰呆了七天,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每天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寻找那些巷子里坚强的美景,一起吃吃喝喝,看遍了爱尔兰大街小巷的独特风光。
回到C城霍澈便去开会了,因为有场重要的会议等着他去主持,交代向暖要么把他的行李搬到她那儿,要不就把她的行李搬到他那儿。
做选择题对向暖来说向来是轻松的,所以她去搬运他的。
可是……
当行李搬过去,要放哪儿,又成了一个问题。
如思听说她回来便好奇心作祟立即跑了过去,向暖也没嫌弃她,只一个眼神就够如思害怕的。
“我也不是故意的呀,可是你知道你老公很会威胁别人的。”
如思说完就抿着嘴扮可怜的样子求向暖绕过他。
向暖叹了声,喝醉一次,神志不清了七天。
那七天她像是在云端上过的。
看到客厅里满满当当的属于霍澈的东西,如思忍不住问:“这些都是要搬到主卧去吗?让你一个女孩子搬会不会太过分了点?”
女孩子的纤纤玉手,怎么能干苦力?
向暖听到的重点却不是过分不过分的,而是,搬到主卧这四个大字。
如果霍澈把行李搬到主卧,那她怎么办?
如思发现她的神情怔愣,像是有什么事情想不通,还不以为然:“怎么了?这就开始护着他不让我说了?”
“不是!”
向暖摇了下头,双手放在那些箱子上,突然沉沉的叹了一声。
如思更想不通了,到沙发里去坐下,然后趴在那看向暖发呆。
“喂!你们不是领完证了吗?”
“嗯!证是领完了!”
“那你怎么那么惆怅?一切都已经成定局了啊,爱尔兰是离婚率最低的一个国家,霍总这是在对你说,他绝不会离婚的,他有这样的心,你还担心什么?”
如思实在是搞不懂啊。
向暖却是低头看着这些箱子:“我在想,他的行李搬到主卧,我要搬到哪儿?”
如思……
“你们不是领证了吗?我的天啊,你别说他没跟你那什么啊!”
如思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去,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她。
向暖有点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再低头的时候嘴里蹦出来这样一句话:“来大姨妈了!”
领完证当晚她就来大姨妈了,大概是酒喝多了,足足来了七天。
如思心里骂了句娘,心想,怎么会有这么惨的男人。
“那,那,你也不能他搬上去,你搬走啊,你们都是夫妻了!”
如思的声音故意变的很异样,提醒向暖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不过如思心里其实很紧张,又忍不住多看了向暖一眼,向暖便发现她不对劲,问她:“怎么了?还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两个人相处久了就这样,一个眼神就能看出对方在想什么。
如思用力抿着嘴,快要哭了。
“那天晚上温之河来找你,没把你等回来便给我打了电话,我正好住在这里,所以就见了见他,然后……”
向暖就那么静静地听着,如思快要哭了,生怕给她坏了事。
心想要是好姐妹才结婚就要离婚,那真的是太悲惨了,那她这辈子岂不是都要活在内疚中。
向暖其实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向晴的事情,但是直到这一刻,她才又肯定了这件事。
“徐毅成答应我保密的,但是我怕他最后忍不住会告诉你老公,老向啊,你知道我的,如果当时我知道他在那里,我绝对不会说出来的,温之河也是,我们都完全不知道徐毅成就在我们后面。”
如思又再三的保证。
“不要多想了,反正早晚得东窗事发。”
向暖淡淡的说了句,然后就把那些让她头疼的事情都抛开了,看如思比她压力还大,突然笑笑:“给你看我们在爱尔兰拍的照片怎么样?这次我们去了好多地方呢。”
如思一听,倒是来了兴致,嘻嘻笑着跟她点头。
向暖就掏出手机来,俩女人窝在沙发里鞋子也不穿,就看起照片来。
没有美颜,不过景色太美,也不用美颜了,如思越看越开心。
“哇!他是不是偷亲你了?”
向暖后来让她自己抱着手机看,看她那么激动,向暖就想,自己当时,大概更激动吧?
跟霍澈去看风景,和跟如思去看风景,是完全不同的心情。
向暖还是第一次发现,男女之间的陪伴差别这么大。
“哇!我发现他好配你啊,老向,你穿的这是什么鞋?我有五六年没见你穿过这种小白鞋了吧?”
向暖这才侧过身去看了眼,淡淡的嗯了声。
的确,自从工作以后,有运动鞋,但是也是那种中规中矩的跑步穿的运动鞋了。
“温之河……后来又找过你吗?”
向暖想了想,又多问了句,她记得那晚温之河给她打电话来着,两个人电话里好像不是很愉快,不过具体说了些什么,她记不得了。
如思的手还在屏幕上划拉着,听着向暖那么问,叹了声:“没有!不过我前天在外面碰到他了,他看上去倒是冷静了不少。”
向暖心里如释重负。
“不过他要是知道你结婚,呵呵!”
“……”
“不过他总要知道的啦,再说了,凭什么他能在民政局丢下你,却不准你跟别人结婚啊?这没道理的。”
如思倒是很清楚明白,其实大家应该都是清楚的,只是接受与不接受而已。
向暖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不自觉的就自己捏着玩起来。
如思条件反射的低头看去,然后立即放下手机抓起她的手:“哇!婚戒?”
“嗯!”
向暖答应了一声。
“哇!真够朴实的,你也要啊?最起码不送鸡蛋也得送个鸽子蛋嘛!一个大老板太抠了。”
如思忍不住嘟囔起来,当然也只是说着玩,她们都去清楚,霍澈绝不是个会扣的人。
“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戴上去的。”
向暖低喃。
如思看她一眼,眼神越发微妙暧昧了。
“真的把你灌醉了?那,后来他要是做了什么,你是不是也不知道啊?”
“怎么可能?没做就是没做,做了我会感觉不到疼吗?”
向暖的声音里透着疲惫,但是也不全无愉悦。
人生过了快三十年,突然之间,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嫁了人。
这种结合,或者比那些相连了数年却在婚后毫无兴致的结合来说,要好的多。
向暖这样想着,心里又轻松了些。
“好吧,你肯定会知道的,以你这么敏锐的大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