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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星说着便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那一颗颗,比珍珠还要大的泪珠。
“她跟你说了什么?”
刘凌冬问她。
霍星摇了摇头,什么都不肯再说,直到下了楼,她才转头对着刘凌冬说了句:“你不要跟着我了,我想自己静一静。”
刘凌冬有些担心的盯着她。
“凌冬,别跟我哥说我来自取其辱。”
霍星又突然回头,对他说完后便走了。
刘凌冬……
上楼的时候刘凌冬还在犯嘀咕,这倒底怎么回事?
霍星怎么会那么可怜巴巴的?
向暖说什么让她那么痛苦难过?
——
到了晚上,张巧玉去向暖那里蹭饭,忍不住问她:“今天霍星来找你了?”
向暖好奇的看她一眼,没料到她会知道。
“刚好霍星下去的时候碰到刘凌冬回来,听刘凌冬说她当时哭的特别惨,好像特别委屈,你说什么了让她那么委屈?”
向暖……
她到底说什么了?
“霍星很小心眼的,要是去吴秋曼跟霍宾白那里告状,估计他们又得找我表哥去说,到时候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啊?”
张巧玉慢悠悠的,小声的提醒着她。
向暖问她:“会发生什么事?”
“我怎么知道嘛!只是你跟我表哥本来就在冷战,其实你没发现,我表哥是有点疼霍星的,他们都说他一直把霍星当亲妹妹看的。”
张巧玉的声音还是小小的,弱弱的。
向暖听后笑了笑:“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是怕他来找我给霍星报仇?不用担心我受不了,到时候站在我这边就行了。”
“呃!”
张巧玉突然沉默。
向暖更是失望的叹了声:“就知道你不会站在我这边,在你们眼里,霍澈永远是受委屈的那方,向家对他做了那种事,我应该自省嘛!”
“呃!虽然你的话没错,但是其实也不用过度自省了,毕竟还要过日子嘛!谁也保不准哪天就翻个错不是。”
张巧玉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还低了头。
向暖……
她觉得她不仅在霍星那里受到打击,在张巧玉这里也不例外。
可是,如果两个人在一起,有一方永远是感觉亏欠的那一方,不会幸福的。
如果是这样,这场感情就没有必要开始。
那么,一切何不回到原点?
这天晚上向暖睡的不是很好,大半夜又起来喝了点酒,抽了两根烟,才浑浑噩噩的算是睡了点。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她被电话叫到医院。
病房门口只霍澈站在那里,听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有点着急的声音他敏捷的眼眸掀起来看了眼,随即便又垂下了。
向暖的步子慢下来,走过去后不自觉的就做了个小动作,将包包带子往肩膀上又扶了扶,低声问他:“霍星怎么样了?”
“没事了,不过你最好别进去。”
霍澈低声提醒,依旧没抬眼看她。
向暖想了想,不知道为什么,抬手勾头发的时候,头发将戒指给勾住了,她弄好头发后低眸看着自己眼前的婚戒,突然就有一种厌烦。
霍澈不用抬眸,长睫稍微抬一抬,就看到她将戒指从那漂亮的手指上取了下来。
“既然不喜欢了,就散了吧!”
她把戒指送到他面前。
霍澈双手插兜没有接,那枚戒指,她说好怎么都不会摘下来的,现在,她要还给他?
“昨晚我想了想,我们到此为止应该是最合适的时候了,还给你,谢谢你曾经为我做的。”
他不接,向暖便去抓了他的手,将戒指送到了他的掌心里。
有那么一段时间,霍澈的手就那么木呐的抬着,掌心里的戒指像是将他整只手,又或者是整条手臂,都渐渐地剥削了。
向暖敲了门,随后里面有人给她把门打开,只是她一进去,就看到一个穿着体面的熟人朝她走来,二话没说,抬手便是狠狠地一巴掌。
“你这个混账东西!”
向暖突然什么也听不到,只感觉半边脸都麻木的,导致耳朵嗡嗡作响。
她下意识的又慢慢转过头看那个打她的人,却没有抬手去摸自己被打的发麻的脸。
那个女人突然又伸出手来,那一巴掌又是朝着她脸上凶狠的要砸下来。
“我说过,不准对她动手。”
突然,她头顶那只手就停下了,手腕被一个她很熟悉的,骨节分明的手给攥住,制止。
吴秋曼浑身都在颤抖,眼泪婆娑的,咬着牙望了霍澈一眼,霍澈松开她,然后将向暖拉到旁边:“有话说话。”
向暖没动,只是,她也是愤怒了。
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吴秋曼就甩了她一巴掌?
吴秋曼已经不是第一次打她了,每次的理由都好奇葩。
霍宾白也从旁边走了过来,扶住吴秋曼的一双颤抖的肩膀:“坐下再说,小星刚醒,别再吓着她。”
霍宾白的声音很软,软到向暖觉得刺耳。
“要是小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非要跟她拼命不可,谁也别想拦我。”
吴秋曼在喊话的时候,眼泪已经出来了,嗓子也是沙沙的。
向暖向着床边看了一眼,不太了解的沉吟了一声,才问:“总不是这种事情也赖在我头上吧?”
向暖看到霍星放在被子外的手腕,抱着厚厚的纱布,是割腕了?
或许是她的声音虽然很低却很冷漠,所以吴秋曼才又转身狠狠地盯着她:“赖在你头上,昨天她是不是去找过你?昨晚她就割腕了,为什么?如果不是你对她说了什么,她会那么想不开吗?这些年她在霍家一直过得谨小慎微,一直很孝顺我跟她爸爸,我们都很喜欢她,如果不是你,难道是我们?”
吴秋曼戳着自己的心窝子说道。
向暖一听那话,知道这是真的要赖上她了,便说了声:“她昨晚是去找过我,但是凭什么说她自杀是因为我?你有什么证据吗?”
戒指也还了,向暖觉得自己作为一个跟霍家没关系的人,还有什么必要受这等委屈?
“证据?她躺在那里不是最好的证据吗?如果不是你言语上刺激了她,她一个这么温温柔柔的女孩子会做这么想不开的事情?当年她爸妈走的时候她都比现在坚强的多。”
吴秋曼又跟向暖辩解道。
向暖没说话,她突然觉得这个吴秋曼,或者整个霍家,跟她都是一段孽缘。
“还是,你敢发誓你没对霍星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我也可以信你一信!”
吴秋曼这么说。
向暖想了想,“如果让她离开霍澈是不该说的话,那我说了。”
她的确说了,但是霍星因为这个就割腕自杀,就真荒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