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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励回了回头,然后有点烦躁的挥了挥手:“女人就是墨迹。”
墨迹?
向暖不太高兴的转身回了家,关上门之后,却是无奈的沉叹了一声,这一声沉叹,将眼里的雾气,倒是给逼退了。
向励下了楼后便开着他父亲的车直奔家里去了,医院他倒是不着急去,反正也有让他不敢乱动的人在那里守着。
而且命都要没了,向励现在心里有了那种一定能拿住向平渊的心,因为他已经别无选择,要论混,他不信他混不过向平渊,毕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从小也不是让向平渊省心的类型。
只是单晓培……
她最近经常去找他,总那么可怜巴巴的,还说自己是背着家里。
可不是得背着家里嘛,现在向家这样,她那样的家庭,她父母还想让她跟他在一块才怪,只是,谁让她要找他了?
向励想起这个女孩来心里就有些不痛快。
不过他还是接到了她的电话,当即便挂了,然后还是给霍澈打了电话:“姐夫,还得跟你借几个人去搬古董啊。”
霍澈才刚到公司没一会儿,回他一句:“自己搬!”
不过他人之手,自己慢慢搬。
霍澈说完就挂了电话,向励叹了声,不过想想都是些值钱的玩意,自己搬就自己搬吧,为了这个家以后还能残存。
向励找了辆大车才发现,原来自己搬也就那样。
搬完后给向暖发了段视频:“都搬过来了,以后老东西再敢乱来,我就一把火给他烧了。”
向暖听着视频里的人说的话不自觉的笑了笑,心想烧了多不值当,卖了多好啊,卖了后就跟向平渊说是烧了,反正他也不知道。
不过这回又胃穿孔,向暖眉心突突的跳着,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得的病。
向暖想起之前的种种,向平渊太在乎钱跟权,但是身体那块,好像他真的不怎么在意。
这次被关了几天,大概是真的没怎么吃?
小时候跟他在一起,想着他那时候对吃的要求是极高的,现在恐怕也难改这个毛病吧?
可是,有什么比身体更重要呢?
身体坏了,钱跟权不就全都没了吗?
有本事赚却没命享用,还有要的必要吗?
晚上霍澈回到家,向暖赖在他怀里:“我今天睡了好久,刚刚向励给我发视频说老向的宝贝都被他搬空了。”
霍澈坐在沙发里,借着一点斜阳看着她的碎发,眼角含着宠溺的微笑问她:“向励给你发视频你就接了,我给你发个视频,十次有八次不接,小霍太,你到底有多不待见你老公?“
“哪有啊,我刚巧在,厕所嘛!”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跟他撒谎耍赖,还挺容易的。
霍澈叹了声:“是啊,在厕所,天天在厕所呆着吧你,怎么还跑出来?”
向暖便抓着他的手抱着:“你在跟我算账吗?我现在可是怀着孩子呢?你不怕我情绪激动,伤着她?”
“这是在拿孩子要挟我了?我们家小霍太长本事了?”
霍总眉心微蹙,眼角的笑意却不减。
向暖不知道怎么的就笑了出来。
我们家,我们家,这仨字,简单,却有点上头。
“我拿孩子要挟你的话,能有用吗?”
向暖是处于好奇。
霍澈笑了笑,摸着她的小脸:“拿你自己要挟我,我们家就你这条命最重要。”
他是认真的。
向暖看着他深邃的眸子里,就有那样深信不疑的感觉。
只是,他这话,说的她心里有点沉甸甸的,他把她看得重,她就会把他看的太重。
她一直比较信那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是他总让她推翻之前的想法。
霍澈将她从沙发里捞出来直接搂住,让她压在自己身上,低声对她讲:“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你最重要。”
“你干嘛重复这句话?你故意的是不是?”
向暖盯着他,现在才反应过来,他是故意给她施压。
“你呢,咱们家谁最重要?”
霍澈又把玩着她的长发问道,感觉她头发上的香味都是独一无二的。
向暖瞅了他一眼,然后趴在他怀里望着屋顶:“我肚子里这个。”
霍澈并没有生气:“那我得把你肚子里这个看好了,看好了她,你就逃不了。”
这应该也是真的,向暖想,只要孩子在他身边,她便哪儿也不去。
向暖望着屋顶那盏漂亮的灯:“干嘛突然说这些?”
“我先起的头吗?”
“……”
竟然是她先起的,向暖有点想要咬断自己的舌头,却又不舍的。
夜里两个人在床上折腾了半天,最后霍澈急急地停下,狠狠地咬着她的肩膀:“快疯了!”
向暖便躺在那里笑起来,笑的没心没肺的,她感觉得到,霍总是要被折磨疯了。
不过现在受折磨的好像也不只是他一个。
——
隔日清晨,天气还不错,两个人便出门去散步,楚备的车子从外面进来,遇到他们的时候便直接将车子停在了他们俩跟前:“霍总跟霍太太真的这么恩爱啊?这么早竟然还一块出来散步?”
向暖听着觉得他的话带刺,便回了句:“楚总也很爱霍小姐啊,每天早上都这么早就开车过来,陪她吃饭吗?”
楚备……
霍澈抿嘴浅笑,有他老婆在,都不用他跟这个人抬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