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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土根!”李工长叫住李土根,脸转向离三,“你小子,是不是看四哥今天酒喝高了,憋不住心里话,想成心四哥倒苦水,看笑话吧!”
离三说:“四哥,虽然中午见一面,现在见一面,才两次见面,但你既然让我们叫你‘四哥’,说明咱们还算投缘是不是?”
“是啊,才第二次见面。”
李工长喃喃着,忽地捶了离三胸口一拳,“成,反正在心里憋了十多年,难受又憋屈,是该找些人聊聊。既然不嫌耳朵吵吵,那四哥就说,你们呐,就当听故事随便听听得了。”
“哎,师傅,等等,额去关门。”李土根飞速地关上门,又兴冲冲地点了一支烟,如吃瓜看戏的群众,一边抽,一边等故事。
李工长双手磨了磨大腿,纠结了一阵,慢慢地开口:“你们知不知道为什么我要你们管我叫四哥不?因为我跟这个‘四’有个缘法。”
“在家里,我排行老四,也是老幺,前头三个都是姐姐,我自然成了独苗。在家里,上至外公外婆爷爷姥姥,下至三个姐姐,没人不宝贵我的。”
“当然,不止是因为农村的传统,男丁以后要撑住门梁、传宗接代,更要紧的是我爹妈生我生的玄乎。当时,我妈怀我的时候,刚好是村子里头搞结扎节育的前一阵,家家户户没有妇女主任上门,还能接着生多胎。偏偏,赶巧了,十月怀胎,打我从娘胎里出来的第二天,从公社来消息,村里就不准再随随便便怀胎生育。因为这,我姥姥觉着我就是老李家命中注定的香火种,说我这叫侥天之幸,一家人可不得更疼我嘛!”
咚咚咚!
突然,门外有人重重地敲着门,打断了李工长的思绪。
他罕见地发火,冲外面喊:“次你、娘!给老子到外面憋着,什么时候老子说可以进来,你们这帮私呀咯仔(死了、爹的种)再给老子进来,搓打门娘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