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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亏,他这双手,推石磨蹭过皮,割麦子流过血,打猎劈柴、种田耕地,无不把老茧变得更粗糙,无不对炎热酸痛更加地忍耐。
咔,用拉直机里拉得笔直的钢筋,马开合宛如刽子手,手握着铁钳利落地夹断,然后抓起七米长、十二毫米粗的钢筋,放到一旁堆积的钢筋里,稳稳当当。
咕,咔,机器运转匀速,他们好似机器的一部分,像齿轮般跟上节奏,一根一根,一上手至少三四百斤,一撒手可能就一下午。
“喂喂,新来的,你们咋地回事?做事也忒墨迹点!”
梁二柱子站在工棚里,望着工棚外夕阳斜照的离三、马开合,在无风的傍晚,说着风凉话。
“想搁老子刚上手那会儿,光一个人,就比你们俩多。喂,你们到底行不行,不行就赶紧拉倒!”
“梁二柱子,你说啥呢!”李土根把围在脖子上的毛巾取下,擦了一把脸上凝满的汗珠。
“说啥,当然说实话呗。瞧瞧,也不知道是谁的人,这干活太慢了,下工了都没干完。”梁二柱子靠在机器边,抖着腿。
李土根冷笑道:“呦,嫌弃他们速度慢呐!成,你这么牛咧咧,不如自己亲手上,露一手给额瞧瞧,让额见识见识你啥速度。”
“凭啥!凭啥他们干慢了,就不兴说哩,就因为他们是你老乡?“跟梁二柱子聚一块的打赤膊的一人,站出来助阵。
“透呀嘛!梁杆子,你说啥呢!”李土根一听赣西组团针对他同乡,一天的酷热积攒的燥火,一下子掩不住,爆发出来。
“嘿,跟二柱子一样说实话吧。咋啦,仗着有工长不让咱说啊。嘿,咱偏要说。”
梁杆子撇撇嘴,无视李土根的怒瞪,招招手起哄道:“诶,大伙来评评。同样三点上工,呶,瞅瞅,瞅瞅他们,有谁见过这样没完成量的,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