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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像遇到苍蝇似的避之不及,一个接一个放出脏话粗话。离三闻若未闻,望着那些逃窜的暗娼流莺,她们像被驱赶的蚊子苍蝇,嗡嗡振响,又围在那群客人周边不依不饶,死缠烂打,他不由地失望
秦淮江畔、八大胡同,那些扬州瘦马,那些花魁娘子,还有更低一等的烟花土娼,仿佛重现在眼前。
有何差异呢?
想来想去,应该是女权的有无与多少。
在稼穑未兴,以采集为生的时候,一个种群的繁衍生息,形成了母系社会、女权部落,她们有着独立地位。
但当春种秋收,围绕农田施劳苦做,在生理上占据优势的男性注定是社会生产的主力,渐渐男女有别,曾以繁衍权享有地位的女人慢慢屈服于生存,成了田地的附庸,男人的附属,以致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土地田产私有,让财产依附田地、生产依赖男人的女性渐渐沦为可交换的商品,灾荒年间甚至有过典妻卖女。与之而来,在经济形成的政治、文化的压迫与束缚也开始愈演愈烈,比常言的红颜祸水,更加洪水滔滔。
但它粉饰得极佳,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古代时以男人为主的知识分子群体手里攥的是“道”。他们可以在书本典籍中树立他们心仪的形象,在宗法礼教中塑造他们心目的典型,制造舆论,传播他们心中的好女人。而女人呢,她们早在一套“男尊女卑”的天理中灭去了人欲,没有了话语权,她们不能够呐喊,不容许抵抗。
再说,抵抗又能怎样?她们学的就是三从四德,不是四书五经,哪怕学会了八股制义,庙堂上又何来她们的位置?
也许公主能罕见地有她们的跋扈,可是给她们底气的不是女权,而是皇权。
更可惜这世道,灰姑娘多,公主少。即便是公主,又何尝不是一群被圈禁在权力圈当作羔羊豢养着,拿来装饰门第、炫耀豪富、彰显地位、认同尊位的“吉祥物”,在议和中,她们的爱情婚姻,同样叫天不应,叫地不理。
直到
直到热血洒江边,牺牲多壮志,终于换到了一声真正的“妇女能顶半边天”。自此,女人干体力活,干脑力活,干她们保障自己生存的活。不再阿附他人,自力更生,由此得以独立,由此她们的个性得以解放,由此她们的权利得以争取。
可眼下,有这么一批人,竟主动地将古时多少女性梦寐以求的权利一一放弃,又投身于几千年来无数女人强颜卖笑的污秽勾当,成了遭人唾弃的行尸走肉,甚至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堕落此道,其乐融融。
究竟为什么?
思绪仿若泉流般潺潺流得很快,离三却才走过了第三家,距巷口还有几步路。就在这时
“请问是你要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