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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脸大步跑,可仍然落后离三五六个身位,死活追不上去。他呼哧从嘴里冒气:“妈、的,敢唬弄你马爷!抓住了非挑了他手筋脚筋不可。”
骂咧完一句,心里又嘀咕,他、妈的。这孙子熊包归熊包,跑得倒真他娘、的快。这么多人,一个还没追上。
在不远处打算亲眼目睹惨状的苟威,啪的一声重重地拍在桑塔纳车顶。
他顺着车头灯照射的方向,手一台,手指一指,愤怒道:“妈拉个巴子,不能让他真给跑了,不然传出去,老子,跟你们可没脸在沪市混下去了!”
自言自语了一句,他转回身,面朝十一个站成一排的弟兄,冲最中央的,也是最其貌不扬的一削瘦的矮个说:“叔宝,你带着弟兄把他给老子截住,别把他放跑喽!”
矮个的叔宝微微点头,他是苟威手下的头号战将,“太保”的名号,一多半得益于他拼杀出来的名堂。在十三太保里,兴许由于个头矮骨头瘦,不起眼,看上去不是最勇猛,武力值最高的,但论起十三人里谁最狠毒阴损,非他莫属。也仰仗他,苟威如添一翼,无论是在东北,间或是沪市的江湖都吃得了鱼虾。
“放心,大哥,他今天哪也去不了,只能躺担架,要么躺棺材。”
叔宝二话不说拉开车门钻进另一个桑塔纳,头伸出窗外冲十人喊话:“家伙事都准备好,咱们开车堵住路口等着他。”
轰隆,轰隆!
在雷电的千呼万唤下,雨应声而至。
哗啦,哗啦,一开始便下得很大,像极了天河决堤,天上的水自破开的口子里正流泻而下。
踏踏,踏踏!
离三脚踩在坑洼不平的路上,身上单薄的衣服渐渐淋湿,他依然在跑,也许在后面追逐的人看来,他这是逃跑,可在一边偷偷看热闹的徐汗青跟小胡,却另有看法。
“雨下得挺及时。”徐汗青远望为躲雨四散逃窜的路人,抬起手臂,任雨水滴落在手上。
看着越渐空旷的街道,小胡微笑着说:“老爷说的在理。和不长眼的刀子一比,被雨淋湿还真不算什么。”
小胡为徐汗青打着伞,可即便如此,依然有斜飞的雨滴落在老人的身上,他不无担忧地建议道:“老爷,外面雨大,要不您还是上车吧?”
徐汗青抬起手指,虚指向移动着的离三说:“这雨下得太大,灯又不亮,到车里是什么都看不清楚。”
“老爷,要不您还是先上车坐一会儿吧?”小胡继续劝道,“这架,恐怕一时还打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