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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老陈,你从我这捞了不少了,有三成吧,”张弛扭头,一只大眼一只小眼瞅他,面色不善。“算算该有三四万。怎么,是想多从那三十人里再多匀点?”
陈国立一听,脸色一变。张弛说的这三十人,不是假名顶替的,是实实在在的存在,都有身份证,然而他们已经不在工地了,统统在张弛介入二期工期时强行遣散打发了,可他们的劳务关系,陈国立一直偷偷保留着,而且已经依据三个月的工资单,悉数照发了工钱。
但钱的流向,不是辛苦了一旬的工人,而是肥了张弛、陈国立他们的腰包。按张弛分法,有三成落进了陈国立的口袋,尽管他收得不情不愿,被逼无奈跟他们同流合污,弄虚作假,但偶然间,他为这蝇头小利有过高兴。
毕竟,这笔钱,不是一次性的,只要工程继续,那便源源不断地流向他,只是,苦了陈国立底下的弟兄。
因为事实上,两个工地,除了张弛公司的人,工地上的工人只有一百一十多号人,其中陈国立的占了三分之二。也由此,这一个月他工地的工作分配和时间安排发生了变化,每个人都兼着另一个工地的差事,从早要干到晚,却只有一个工地、一份工的钱。
这件事,天知,地知,昧良心的陈国立做贼心虚,他无意识转了转头,吞吞吐吐地说:“张总,我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是啊,这些天弟兄们干得都挺辛苦的,从早干到天黑,可工地现在这伙食,这生活费,我担心他们营养跟不上拖垮了身体,到头来不还是拖累了进度嘛。”
“所以,我就是想请张总你”
陈国立小心翼翼地说着,他瞧张弛面无表情,拿不定主意,可话已经说出来了,他想着没有收回的道理。
“请你跟财务说说,能支出一部分分给大伙,这样也好让他们改善改善。”
张弛摸了摸下巴,转睛沉吟了半晌,他斜眼看向等答复的陈国立,不好拂面子,委婉道:“既然老陈你这么说,这事可以商量。不过你也知道,如今的形势不太好,银行可不愿意往外借钱,现在谁有现金谁就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