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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唱山曲不好受,唱起山曲想亲呦更难过。
高高的楼上那个我
离不开黄土就离不开穷呦
我那亲妹妹在山头
娇艳艳等我走!”
随性随意的信天游从李土根嘴中唱出,曲调悠扬,高亢明快,他在吐露着自己的心声,也在唱诉工地的生活。
事实上,论对故土对家乡的程度,陕北人很少不安土重迁。他们是母亲河的子女,有着几千年以孝为本传统的理念,寸步不离地守在亘古悠久的母亲河旁,侍奉中渐渐地衰老,又渐渐地长大,一代更替一代。
然而,生存也好,欲望也罢,驱使着这么一帮人背井离乡,来到了长江边伺候起现代化、工业化、都市化,不过说到底不是亲生,是后娘养的,也就在这个兴隆的家里越发的没有地位,因为他们是农民工,既是农民,又是工人。
农民工累,在其中的钢筋工更累。
汗,如雨般挥洒,风掀起的一阵阵热浪打在人脸上,差点让人喘不过气来。他们有的从六七点开始干,已经干了五六个小时,但按照进度,他们还得再干一个多小时。
离三打开外公遗留下的军水壶,小口小口地喝着,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声音
“李师傅,柱子有一根竖筋上边到下边没有固定在箍筋上,你叫个人把他扎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