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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土根挑了挑眉,客套地道了别,兴匆匆地往宿舍里去,打算搁下手里的三样,打上饭菜,一个人好好吃一顿丰盛的解解嘴馋。
“图昆,图昆,快来,快来,你的饭额们都打好哩!”
李超蹲坐着守在门口,他一瞅见李土根,忙招呼着喊。
李土根眯着眼说:“呦,挺勤快的,给额打好馍跟菜,是又惦记着额这点酒跟肉咧?”
“嘿,么办法,图昆你瞅瞅自个,你可比额们有本事,昨个三样,今个三样,顿顿喝酒吃肉,咋说额们都是同乡,不济啃骨头,喝口汤总该成不。”
“,少说亲近话,手麻利帮额提个肉提个酒。娘咧,一路过来,咯吱窝夹着花生米把手都膈应僵了。”
李土根说着,把两斤的黄酒、一包捆扎的猪头肉递给李超,眼不带眨,阔气地毫不心疼道:“走,进去,再喊二牛、开合还有牛愣子过来,这三样五个人都不晓得能沾上几口。”
“行!”
李超扭头正往里迈步,忽地脚下一顿,迎向李土根疑惑不解的神色,他说道:“图昆,有事你不知道,离三他现在在屋里睡觉呢,额们这会儿进去,喝酒吃肉大声聊天,是不是会打搅了他?”
李土根斩钉截铁道:“噢,离三兄弟回来了,还睡觉,嗯,那不该进屋吵着他,这样,你把仲牛喊上,额们一块到小厨房,借张凳子。”
“成。”
滴答滴答,雨滴着着房檐,整齐一排像空中跳伞队般前仆后继地垂落,点在一滩又一滩不平的渍水中,渐渐地坑洼里的水越积越多,慢慢地溢了出来,像汇流的溪水般冲刷游尘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