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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中愣了愣,罕见地拿不定主意,他给三轮车的声音、点蜡烛的画面这些看似矛盾的情况弄糊涂了,他想不明白,有他这样的背景,犯得着骑着三轮车去收废品,难道他在忆苦思甜,艰苦奋斗?
直觉告诉陈中事情有蹊跷,也否定了副校长的两种可能,尤其是第二种。
离三绝不可能有什么背景,更不可能像他。陈中心里门清,他这样深厚的恐怕全国不过巴掌数,但就连念了二十多年的书的他,个人信息档案也不过是用了假名,改了出生年月、家庭地址,把身居高位的直系亲属,乃至身前显赫生后不朽的爷爷统统地抹消不登,像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低调地上学生活,不炫富,不炫权,不拈花惹草,不惹是生非,老老实实、勤勤恳恳地读到了博士,尽管有几段叛逆有几段牛逼的波澜,但总归是平平淡淡。
他不会,像他一样根正苗红的也不会像离三这么彻底,隐姓埋名在学校,却过着苦日子。何况,陈中清清楚楚地记得他学生证写的李三,管理学院(前身是工商管理学院),工商管理系,学制4年他相信自己的记忆不会出错,特别是如此简短的东西。
“好的,我知道了,不管怎么样,都麻烦孔校长了。”陈中依旧客客气气地道了声谢。
“陈公子客气了。”
深知陈中底细的孔副校长巴不得多给他打几通电话,好联络感情,替他办几件不是像图书馆看书开灯这类鸡毛蒜皮的事做个人情,为将来的前途寻个贵人,起码能解决副书记的问题。
抱着这种想法,孔副校长揣测陈中似乎很看重这个叫李三的,主动热情地揽下这个任务:“至于你要找的那个人,我明天让教务处的到档案室好好找找,看是不是他们工作上的失误,出了差错。”
“那就劳烦孔校长了。”
“好的,陈公子,一有消息,不管是否找到,我都会回个电。”
“好,那先这样,不打扰孔校长休息了。”
挂断了电话,陈中揉了揉看了一宿有些酸疼的眼睛,人半转过来看向方才才合眼小憩的离三,不觉纳闷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