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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辛酸,可同样是下九流,为什么戏子如今光彩夺目,婊、子却风尘肮脏。同样是靠身体,只是她喉咙里是歌,我是呻吟;她身段里是舞,我是姿势,但***总归一样吧,难道这还有阳春白水和下里巴人的分别吗?
但世人不会不笑话我们,哪怕有的是情非得已而身陷泥泞,他们也要在人的身上踩上几脚,把自己垫得高高的显得清洁无垢。当然,芸芸众生不乏有怜惜之人,偶尔有一根根杆子悬在她们的头上,可它太脆,还未把人接出泥潭便折了,反倒让愈加绝望的她们陷得越深。
吞云吐雾间,菲菲把烟丢在地上,用脚踩住碾了碾,留意到离三沉默不语地望着自己,她笑得灿烂,就像深陷泥泞的人再见到一根悬在她头顶的救命木棍,可她再也没有勇气去试它会不会再断了。
“因为那个季庆云?”
“季庆云?噗嗤,哪会,他根本不配我为他这样。我刚才之所以有那副样子,完全是想骗骗你,嘿嘿。李三,刚才姐姐那表情、那说话是不是让你很感动啊?”
“这样,很累吧?”离三摸出一包一次性纸巾,又和着一支烟递给菲菲。
菲菲被离三这一问问得浑身发颤,凝视着他渐渐收敛强装的笑容,她只拿了烟,推拒了纸巾,苦笑道:“虚情假意一段日子,习惯了就不累了。”
吧嗒!她再次点上一根抽着,性感的双唇飘着烟翕动出声:“不过离了这地,离了这些场子,就累了,毕竟做戏做久了,都判断不清在别地儿是真感情还是假的。”
“那你现在是真的还是假的?”离三面朝着她,一脸平静地问。
“你自己猜吧,”菲菲把烟雾喷在离三的脸上,接着在薄烟里眨着眼说。“反正一个经常睁眼睛说瞎话的人怎么说都可能是假的。但有句话,我保证是真的,那就是我真的卖笑不卖身。”
“有没有想过转行?”
“转行?呵呵,二十七岁,初中文凭,又老又没文化,转行能干什么呢?”
“阿香那里不是有你参上一股吗?”离三建议道。
菲菲噗嗤一笑,笑得花枝乱颤,过了一会儿才跟离三说:“不了,干一行爱一行,再说,有什么工作能比这个简单。只要愿意晚上出来,陪陪像你这样的小帅哥或者刚才那样的老头喝个酒、卖个笑,给人占点手上便宜就能赚一个人累死累活一礼拜甚至更久也比不来的数。”
菲菲理了理额前有些分叉的刘海,然后冲逐渐走远的王莎莎努努嘴说:“更何况,只要愿意像她一样把脸一扔,把眼一闭,把腿一分,再随便叫两声,她几分钟就能赚你差不多半个月的工资……”
“菲菲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