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一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爱米文学网aimiw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不服?有你更不服的,现在我的工资,是你的四倍还要多。”离三淡淡道,“是不是觉得自己读的书都喂到狗的身上。”
事实上,离三自己口是心非,他自认为,劳动无论在体力上,或者在智力,都不应该彼此存在歧视链,不管是出卖知识,还是出卖技艺,抑或纯粹的力气,本质都是可贵的劳动,区别只是收益,单纯上只是金钱的衡量而衍生的鄙视假象。
说到底,劳动不可耻,劳动赚的少变成了一种耻辱。
“你,我……我……“
赵文斌只觉心口郁结的一口怒气在胸膛里七蹿八跳,但就是无力由喉咙里化为有力的话语予以回击,而是再次窝囊而又无能地一面跳脚,一面怒吼。
“而且,听说你赌输欠了四十多万?”离三抛出轻飘飘的一句,却是压垮赵文斌最为致命的一根希望稻草。
“闭嘴,闭嘴,闭嘴!”
宣泄之后剩下的十成十的胆怯与悲凉,敏感如他似乎能从面无表情的离三脸上,从他的眼睛里臆想出他对自己的不屑一顾,甚至是漠视轻蔑,仿佛向自己传递着一个无情而又无比真实的讯息——你不行,干脆去死吧。
“我……”
赵文斌扭过头,避开自认为来自离三歧视的目光,心如死灰地看向仅仅一墙之隔的高空,他的双腿,从颤颤巍巍慢慢地挺直,醉醺的眼睛在艰难地开闭间闪烁出一丝苦痛而坚定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