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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这次,字还是花?”离三面无表情,完全不为刚才的失利而气馁,这让刚刚看到希望的赵文斌又陷入到犹豫担忧的境地。
字还是花,字还是花,赵文斌心中打鼓,他抬起手,牙齿撕咬着指甲,时不时不留心地咬破一层皮却浑然不知。
“花,不,字,就字!”赵文斌更改道,“不,我要花,不,菊花太晦气,我还是要字!”
“到底要什么?”离三故作不耐烦道。
“字,就是字!”
硬币再次抛出,这次落在二人间距离的三七比例的位置,越来越离万丈近,越来越离楼台远,但是,赵文斌浑然不知,他现在只是渴望,只是渴望再赢,再再赢离三一次,把他手里的万元大钞赢下来,这样,自己就算是死,也能够笑着死亡。
“是字,是字,老天爷眷顾我了,老天爷眷顾我了,哈,哈哈!”
此时的赵文斌,比前一把赢的时候更加地失态,他变得疯癫,难以形容地疯癫,双手双腿都在疯狂地摆动着,跳着一支极其怪异而丑陋的舞蹈。
他敏感地捕捉到离三脸上轻微的变动,欣喜得意的心理令他不假思索地以为,这是他慌张的迹象,是他怕输的征兆,惊。瞬间,紧随而来的自信重新熊熊燃烧在死灰般的心中。
“快,快,最后一把了,我赢定了,我赢定了。”
赵文斌自我催眠着,双手搓动,满嘴恶毒道:“这次是花,这次是花,那菊花就是你的下场,就是你祭日用的花!”
偏偏如此,离三不急不慢地抬起手,宛若胸有成竹的钓鱼手,在赵文斌这条鱼疯狂的催促下,抛硬币如同抛鱼线一般,将硬币精准无比地扔到二八比例的着地点,而且恰恰在这个距离,硬币又落入到离三的阴影当中,使得相隔较远的赵文斌,根本看不清,硬币正面到底呈现的是字,还是花。
离三先是眉头一皱,砸吧了下嘴,又舒了一口气,故意扬起笑,“你输了,是字。”
脸色的变化,没有逃脱赵文斌的视线。输了最后一把的他,此刻无比地脆弱且敏感,离三每一个举手投足的动作,都给他带来无比的遐想,而最最倾向最最符合焦急渴望求胜心理的,便是离三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