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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把烟叼在嘴里,心想:唉,叶萍啊,你走了也有五六年了。自那个时候,我就既当爸又当妈,在外打拼为闺女挣一份拿得出手的嫁妆,在家又小心呵护怕她化咯,一直把她捧手心里,多少事也总是依着她。她要这个,我给她这个,她要那个,我给她那个,实在没法子学你唱那张不讨喜的白脸,即便唱了五六年也不是味。哎,终究你没走以前,我是配合着你唱红脸的,没法拒绝晴儿这孩子。
“李三,麻烦把点烟器拿一下。”
杨永宁从离三手里接过点烟器的刹那,注视了他两三秒,在心里自我安慰,但是叶萍,没关系,我虽然对晴儿她唱不了白脸,可对这小子,难道我会唱不了吗?刚才我在菜场里就拐弯抹角地暗示了他两三回,这次我再给他挑明了,看看他的反应。
“李三。”
杨永宁斟酌了会儿说道:“中午我跟晴儿在吃饭的时候,她除了跟我提到要多多帮助你,也向我坦白了另一件事。”见离三无动于衷,眼睛朝前直勾勾地盯着路开车,他忽然说道:“晴儿跟我说,她喜欢你。”
滴滴!离三闻言立马故意地按了几下喇叭,汽车对着前面空无一车的公路鸣着笛。
一阵鸣笛声过后,离三佯装浑然不觉的模样,跟杨永宁说:“不好意思,董事长,您刚才说什么?”
驶向前面,坐在后驾驶座的杨永宁留意到四周并无车辆,他随即领会到离三的用意。然而,从离三那里得到他想要答案的杨永宁仅仅只开颜了一下,很快眉头便拧成一团,他并没有因此而太高兴。
说到底,生活在高门大院里的杨晴尚是待字闺中,疼女儿的员外老爷难免会担心、会害怕他的掌上明珠被一些惯于翻墙上梁的“采花贼”惦记而且掳走她。但现在令他纠结不满的是,就这么一颗明珠,即便她自己故意在夜深中璀璨如皎月般地想招惹贼惦记,可这个“贼”却是看不上她。
这让视女儿为心肝宝贝的员外老爷心满意足的同时却愤愤不平。因为杨永宁他可以接受杨晴无果而终的事实,他可以接受杨晴遭自己棒打鸳鸯的事实,他可以接受杨晴幡然醒悟的事实,他甚至可以接受杨晴移情别恋的事实。然而,对于自己女儿被当落红为流水,为一淌子又脏又臭、又小又细的水流冲走——
杨永宁不允许,他只允许杨晴高高在上跟离三说绝情,或者是离三在自己的威逼利诱、软硬兼施下不敢自作多情。在他眼里,离三何德何能,敢面对在财富、地位、权势、声望种种上相去甚远的牡丹蔷薇的青睐,非但没有畏首畏脑或是心怀叵测,反倒贬得牡丹蔷薇衬是一厢情愿、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