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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独夫轻捶了一下杨永宁的胸膛,打趣道:“要果真这样的话,依我的脾气,到那时永宁兄少不了得先罚三杯五粮液以示赔罪啊!”
杨永宁对萧独夫的指鹿为马可不买账,他较真说:“六点十五?不对吧,萧总,现在可才十分呢。”
话毕,他又侧头问离三:“拿出你的手机,看看现在几点了?”
“六点十一,董事长。”
“噢!是吗?”
萧独夫重新看了眼手表,装模作样地思索了一会儿。
“喔!萧总戴的好像是伯爵的限量款男表?”杨永宁故作疑惑道。“这可是名表啊!怎么时间走得还不如三四百的小灵通准!萧总,我看还是到专卖店换一只吧?”
“不用了,永宁兄,哈哈!”萧独夫猛地拍自己额头一下,咧嘴笑说。“你看我这记性,差点忘了是我自己特意叫柜台调快了五分钟的。目的是想给自己提个醒,叫自己时刻别忘了做什么事都要快人一步,不要慢人半拍。”
萧独夫边将袖口翻回去,边说:“俗话说,落后就要挨打。只有走得快跟人并肩了,才不至于担心被其他人打压。而只有走的更快领先了,才能出机会绊倒别人。”
“萧总,你说的有些,我深感赞同。”杨永宁摇头失笑说。“但另外一些,我不敢苟同啊!”
“哦,那我倒想听听永宁兄有什么高见?”
“高见谈不上,只是一些拙见而已。”
杨永宁直言说:“萧总,我看领先了也不见得非要打压别人,而且也不见得你能打压得过。听说过打地鼠吗?”
“游戏厅里的打地鼠?”
“对,就是这个。怎么,萧总你也玩过?”
“没玩过,可见过。”
萧独夫回忆道:“毕竟我就是从游戏厅开始做生意的,哪能不认识这些玩意儿。”
“既然萧总见过,那你应该清楚,打地鼠的锤子只有一把,洞却有九个。倘若萧总你一味地拿锤子打地鼠,就算把你的两只脚也算进去,想来也来不及打九个洞里数不清的地鼠,最后迟早会有那么几只,甚至更多出来。”
杨永宁言辞凿凿说:“到那时候,永宁兄是继续打洞里的地鼠,还是追地里的?我想恐怕最后一定会精疲力尽,被活生生拖死。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想想怎么和后来者共赢互利呢?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尔,一个人想永远独占着利益不与人分,那这人怕是不单单就孤家寡人这么简单,更可能已经被视作眼中钉、肉中刺,离众矢之的为时不远了!”
“永宁兄,多虑了。”萧独夫打着机锋,回驳道。“船有多少的草人,就借多少箭。可现在的情况是扎的草人很多,箭却还借不够。这样,哪能满载而归啊!”
“草船借箭也要看老天的意思。”杨永宁一手指天,反驳说。“万一大雾散了,那这些拿来鱼目混珠的草人,恐怕是不住人民大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