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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醇的酒味在摇晃中四溢而出,与此同时,浓烈的五十二度酒精再次飘逸在谢蓉的鼻间,她满腹忧虑地目睹着离三喝下第二杯,就像平常酒桌上,老公被人劝酒的妻子,一样幽怨又担心。
离三的确给林哲欣、柳咏絮他们带来不同的新鲜感,别人生日会敬酒总会在喝酒前说些祝福语,语气口吻里讨好谄媚裸露得几乎巴不得让人知道他在奉承你,然而,离三却无比自然,让人感觉无欲无求,单纯只是一个晚辈,在礼敬长辈,非常舒服,更不碍眼。
想着,离三喝完了第二碗,气不喘,面不红,脑袋灵光地甚至自己又给自己满上,看得旁边的谢蓉终于收起了莫名的挂念与担忧。
“还能喝吗?”
周辅军以平常宴会那般端着的年轻人看待离三,略有好感的他不无关怀地提醒,“可以缓一缓,不必拘着。”
“没事。”
浅浅二字,平平无奇,就像景阳岗三碗不过岗,可武松照样喝了十八碗,当时的度数低,而五十二度的五粮液,对于离三,也不高。
在他短暂而繁忙的杭城秘书生涯里,之前被杨永宁、赵瑞泽引路领略的职场拼酒场,与那些小职员为求一张油水少得可怜的单子喝得昏天黑地,为了不惹小领导嫌隙委曲求全般地喝得上吐下泻相比,如今天这样的酒局,简直文明到另一个境界高度。
而离三,腰杆挺直着,像一个真正的人在一个平等的位置,敬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