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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以目视朱高炽,“你心里有数,何必要问?”
朱高炽一低头,“父王此举,意欲何为,若他日走漏风声,阖府上下,父王难道没有一点怜惜之情吗?”
朱棣寒下了脸,“放肆!”
朱高炽以目视朱棣,反问道,“父王是不是,太小看当今皇上了?”
朱棣顿时语塞,就听到朱高炽继续说道。
“儿臣常年待在京师,但自兴宗宾天,当今皇上被立为储君之后,经常在京中听到风言,说父王于顺天偶有僭越之举,儿臣还不信,今日,儿臣惶恐!”
朱高炽跪在地上,以头顿地,“求父王念及亲情,千万不要行僭越之举,否则他日,我燕王一支恐有灭顶之灾。”
朱高煦看得眼花,在旁边扯着嗓子,“大哥,爹就是给老兄弟践行,你搁这叽里呱啦的,说什么呢。”
朱高炽没有理他,继续说着,“那日宗勋比武之后,西宁侯就被擢升,新皇登基,第一道加恩的圣旨就给了宿将,陛下这是要收军心,儿臣不知道父王在军中有多少故交,但恕儿臣直言,父王纵使几年苦心耕耘的深交,抵的上皇上一道恩旨吗?”
朱棣的手开始哆嗦起来,指着朱高炽,“你敢顶撞我?好啊,这些年你侍奉父皇近前,看来是瞧不上你爹我了!”
“就因为儿臣侍奉爷爷身边,所以儿臣心里更惦记父亲。”
朱高炽哭了出来,“您的儿媳已有身孕,待到明年父王您膝下就有了孙子,咱们一家人一起安享亲情难道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