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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仪华都快哭出来了,“这也不行,难不成,咱们一家老小就等着明天锦衣卫来杀吗?”
朱棣叹了口气,“其实孤倒不担心内应之事,那内应是孤之心腹,家人也尽在孤手,若是暴露,必服毒自尽,不会招出孤来,死无对证,皇帝岂敢对孤举起屠刀,孤于国朝有大功,孤担心的是:小皇帝怎么知道的!”
徐仪华一点就通,“王爷怀疑,咱们府里也有皇帝的内应?”
“呵。”
朱棣冷笑,“我前脚邀请宋晟,后脚皇帝就知道了,不是有内应是什么?君臣相疑如此,皇帝还跟孤说什么狗屁血浓于水,真是虚伪至极。”
徐仪华也恨的牙痒,“王爷设宴招待宋晟,府里上下知道的除了三个儿子,仅有几名下人。”
“不止呢!”
朱棣冷哼,“除了设宴宋晟,皇帝连孤给顺天写的手信内容都知晓的一清二楚!”
徐仪华瞬间呆如木鸡,怔住了,而后放声哭了起来,“王爷手信,一向是炽儿遣人去送,炽儿至孝,岂能背叛父亲。”
朱棣闭上眼睛,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孤也不愿意怀疑炽儿,但除了他,谁还会知晓的如此之全,炽儿自幼于京师长大,伴皇帝左右,他的心,怕是已经向南不向北了,孤,生出了一个狼崽子啊。”
复又睁看眼,冷声道,“明日孤返顺天,他便留在这京师,给皇帝效忠去吧。”
徐仪华瞬间委顿于地,痛哭失声。
省躬殿西暖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