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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伙都笑了起来。
“敬止,你切莫如此自信,怎么能说如此笃定之言,依我等看啊,这一甲,都是咱们的才对。”
“子行所言差矣,依我看,一甲二甲咱们全包了,就给那些外省的兄弟们,留个同进士出身就好了嘛。”
“哈哈哈哈。”
江西会馆里一片自信之语,那会馆管事一看这苗头,好家伙,再吹下去,这就要上天了,赶紧出言打岔。
“诸位诸位,这考场之事,最忌讳骄矜大意,某这几个月来没少探听消息,听闻这一次参加殿试的考生中,也是能人不少。”
“嘁,能人?”
方前那个被唤作子行的学子不屑一笑,“公且看我等,胡广胡光大,诗书传家,乃名臣胡铨之后,才高八斗。
王艮王敬止,不仅精通韵律,更兼才华横溢,在前宋理学大师邵雍之学的基础上犹有精进,所著梅花诗百首,皆传唱江南诸省。
金幼孜金子行,乃当今吏部右侍郎练子宁当年同窗,练明公多次有言,子行之才,假日必社稷栋梁耶。”
凡被点名夸赞的学子无不起身,含笑环顾四周,然后向着他道上一句谢,“子行莫要自谦,汝李贯之名,在吉安,那才是如雷贯耳。”
只有一个名叫吴溥的学子站出来泼了一盆凉水。
“吾前几年入国子监读学,平素里就靠着在长安街兜卖字画糊口,这些日子倒也听到三个名字,分别为杨荣、杨溥、胡嫈,言皆是良才,诸位还是不要太自信的好,这酒也少饮些许,早早歇下,待明日好备足精神,参加殿试,切莫御前失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