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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贤烶拿着圣旨,看着自己身前的父亲,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朱榑,带着哭腔问道:“请公公明示,我的父王,陛下可说要如何处置吗?”
那诏狱,是人去的地方吗?
洪武年,诏狱就是地狱!进了诏狱,先要受进人间所能想象之酷刑残虐,最后还难逃一死,这两个字,代表尸山血海啊。
“陛下的意思,做奴婢的哪里敢揣测?”
内宦呵呵一笑,哪怕是朱贤烶身后,那朱榑的元妃哆里哆嗦的送上了一张面额颇巨的银票,也无法让他吐口。
面寒如坚冰,冷声挥手。
“咱家拿了人,就要回去复命了,齐王殿下留步,奴婢告辞。”
钱照拿,事不干。
内宦一扭头,便带着一行人锁了朱榑,生生拖出了齐王府,那些跪了一地的亲兵、下人便忙膝退出一条道来,生怕挡了路,被污以同党之罪。
而在几百里外的济南府都指挥使司衙门,也同样是一副哀怨景象。
杨文领旨的时候脑袋都是懵的,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打进诏狱了?
老头子我戎马半生,也当得起一句为国朝立过功,为皇帝留过血,太祖年平广西、贵州,镇抚辽东,怎么就到了今朝这幅田地?
陛下,您不能忠奸不辨啊!
哀莫大于心死就是杨文现在最贴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