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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无妨。”
杨文困在囚车里动不得,但嘴上倒是大度的很:“老夫当年沙场血战,身负重创都不带皱眉头的,这点区区不适算的上什么,行了,你们各自歇着吧,老夫就在这囚车里睡上几晚便是。”
现在吃的苦头越多,将来皇帝老子的补偿才能越丰厚不是。
就这么,堂堂大明的含山侯,甘之如饴的困在囚车里,站着过了两个昼夜,才看到恢弘庄严的南京城。
这时候可就让杨文面上有些绷不住了。
南京城里熟人多啊。
往来的行商也就罢了,倒是不少在城郊打猎的武勋子弟可是认出了他杨文,一时间都骑在马上指指点点。
“你看,那是含山侯吗?”
“呸!屁的含山侯,咱们武勋的脸都被那老匹夫丢光了,各省剿匪都顺利的紧,就他这个老东西在山东毫无建树。”
“啊?那可真是我大明武人的败类,枉辜圣恩,与畜生何异?”
“是啊,举凡有些许骨气,哪里还需要陛下降罪,早该引颈自刎。”
铺天盖地的谩骂声让杨文愧红了脸,他倒是想大声辩解,但几次张嘴都没敢发声,恐耽误了朱允炆的安排,只好把脑袋垂下,贴着冷冰冰的木头铁镣,自我宽慰起来。
“含山侯也不必太羞惭。”
传旨的太监骑马贴近囚车,小声嘀咕道:“除了他们五军府的,老百姓认识您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