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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愧是葛太师关门弟子,就连陆家这小胖子在你门下熏陶了这么些时日,竟然也有如此长进!”
皇帝抚掌赞叹,继而就看向那出首的杂役,用轻描淡写的口气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若是按照张寿的办法,确定牌匾并无空心,那么,你诬告上官,心怀叵测,以反坐罪,斩。若是按照他的办法,确定牌匾果然是空心,那么,你久已知情却不举发,罪当连坐,大不敬,斩!”
张寿没想到皇帝竟是突然做出如此裁断,先是一愣,随即心中大为赞同和佩服。
这种趁着天子驾临举发上官违法的行径,绝对不值得提倡!
因为周勋虽说是高官,却只是国子监祭酒,并不能在整个京城中一手遮天,真要发现其举止有异,有的是各种各样的途径和办法举发,可此人偏偏在今天跳出来,那就是居心叵测!
在皇帝那声调并不十分凌厉,但意味却非常分明的话语之后,那杂役登时再也维持不住倔强长跪的姿势,瞬间瘫软在地。下一刻,他终于再次抬起头,满脸绝望地大叫道:“是张寿,就是这张寿指使我……”
他这接下来的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只见刚刚还静如处子的阿六瞬间动如脱兔,一下子窜到了其人背后,一记手刀,结结实实把人砸昏在地。等到转过身,他才满脸无辜地看向皇帝:“我怕他暗藏凶器。”
张寿比阿六的表情更加无辜。他连这家伙是哪根葱都不知道,指使个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