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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里头传出声音,张寿就也快步来到那屋子门前:“各位,之前若有怠慢,我代陆三郎在这儿向你们赔礼了。毕竟,事情因我而起,还请各位见谅。”
随着孙木匠拽了一个头发如鸡窝似的干瘦汉子出门,后头总算是有两人磨磨蹭蹭跟了出来,但其中一个眯起眼睛的,却抢在孙木匠之前问道:“这位张博士,你既然是国子监的博士,一定看过很多书,有什么需要请教我们区区几个匠人的?”
“尽信书不如无书,毕竟我和其他那些博士不同,教的不是经史,而是算经。而算经如何应用,本来就是一个大问题。所以我才想见见最好的工匠大师,了解一下,这天底下最好的船是怎样的,最好的房子都是如何的形制构造,最锋利的武器能达到什么精度,最精巧的纺车和织机能日产多少……”
张寿一口气问出了一大堆问题,见四个匠人终于不复起初的疑虑,他就笑着拱拱手道:“我是真心请教,能够与诸位到屋子里慢慢说吗?”
一个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如此客客气气地和自己说话,口口声声请教,四个匠人你眼望我眼,最终都决定放下之前那点恼火。毕竟,陆三郎虽说是派人请了他们过来之后却不露面,硬扣了他们好几天,但酒菜管饱,待遇却还不错,如今明白人家目的,那也没什么好生气的。
而外头的陆三郎眼看阿六这个煞星也跟着张寿进屋去了,他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四下一看,眼见起头那个闯祸的中年门房在那张头探脑,他过去踹了人一脚,把人撵了回去看门,这才对几个刚刚闻讯出来却不敢上前的仆役招了招手。
等人都围了过来,他这才低声问道:“那些个书生呢?”
“少爷,那些家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昨晚上好不容易写完了这个月要印的书,好酒好菜吃得肚圆,这会儿都在睡呢,我看是打雷都不会醒,更不要说这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