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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连容生在泯庐开课,果然重点考较了罗应亭和燕三郎的功课。罗应亭冷不防师尊突然回城,未做好准备,两个问题答不上来,手心捱了三下板子,疼得龇牙咧嘴。
相比之下,燕三郎对答如流,连容生满意地点了点头,对罗应亭道:“就你这态度,真该跟你小师弟好好学着。”
罗应亭嘿嘿一笑:“是!”
这几个月相处下来,燕三郎知道他人极聪明,擅长举一反三,记性又好,这大概是连容生选他为弟子的原因罢,不过罗应亭性子活泼好玩闹,没读书前听说是家乡一霸,遇上这次瘟疫横行才知世事无情,从此洗心革面安心就学。
燕三郎不像涂云山那样谦虚,只对连容生道:“师尊和师兄远赴疫区必定惊险,给我们说一说罢?”
两个小徒弟都是好事的年纪,再说这趟赈灾又是连容生的得意之事,燕三郎就是不问,他也要拿出来讲的,于是当下就道:“这次大疫已经持续四月有余,千食国死去人数超过了二十八万,全国崩溃,只能靠八方支援。各国都派名医和异士前来,结果发现过往救治疫情的方子起效甚微,病患就算今晨稍有好转,夜里也突然急转直下,就仿佛那疫疾会自行变化。”
燕三郎目光微动。听过鲛人的论述以后,他也知道连容生恰好说中了疫疾难治的根本问题:它会变化,有极强的抗药性。
只要瘟神还在疫区游荡,想治好几乎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