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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鸣是跪在炕上面对着窗户的。
他从观察日军到布置战斗方案到现在等待周让他们迂回到位已经有一会儿了。
他刚跪在这炕上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跪了这么长时间后他已是感觉到了这炕竟然还是热的。
那火炕的温度已是透过了他棉裤传递到了他身体里,他感觉到膝盖是暖烘烘的。
时下东北农村各家取暖靠的都是土炉子和火炕,若是哪家能在屋子里装一两根洋铁皮做成的炉筒子那都得是大户人家才能消费得起的。
很显然,这家在早晨的时候还烧炕了的。
而现在这家人已经被日军抓到了屋外不说,更有那无辜的老太太死在了日军的刺刀之下。
雷鸣下意识的回了一下头,他所能看到的自然是小屋的门口,那里除了门坎什么也没有。
可是雷鸣知道就在外面大屋的门口,那个无辜的老太太正躺在那里,此时的热炕与那位老人已是阴阳相隔。
雷鸣听老兵说打枪的时候要无喜无悲无爱无恨就象在干一个手艺活,但是这回雷鸣却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了,他有了向对面的日军机枪手迫切开枪的愿望。
因为刚才只有独自观察敌情的他才知道,被日军杀死的百姓已经不只只是他身后的这个无辜老人,就在窗户纸外的雪地上还躺着十来具尸体!
那些人有男有女有老也有少,但毫无疑问从出血的部位来看他们一定都是被日军用刺刀挑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