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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工作人员正在心里寻思着呢,那个士兵已是问他道:“兄弟,再往南去的火车几点会有?”
“啊,这个,客车得半夜才到呢,货车不好说,这几天这火车点儿不是很正常。”那个工作人员忙回答道。
“妈了个巴子!”这时他就见这位老兄张嘴骂了一句后却是又问自己,“现在几点了?”
“老总,现在上午十点半。”工作人员答道。
虽然这是一个未名小站,可是时间他却是必须掌握的,他的那个小屋里有一个座钟。
“妈了个巴子的!该死的小日”那个满洲国士兵又骂了一句。
可是他看了一眼正扒眼儿看着自己的这个铁路人员,终是没有把“小日本”三个字骂全。
等客车得半夜,货车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那么他也只好走回去了。
自己该下的站与这里倒也谈不上远,但二十多里地总是有的。
于是他便不理会眼前的这个工作人员,而是扛着自己的那支三八大盖转身顺着铁路向南走去。
在这寒冬之中,他越走越远,那扛着枪的身影显的是那么的身单影只,外加上那么一点楚楚可怜。
而这时,那个眼睛中仍在燃烧着八卦之火的铁路人员才有了一丝明悟。
这个家伙不是坐过了站吧!
哎呀,咋还会有这种事,这家伙咋这么逮儿(dēr)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