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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老子叫你趴下!”刘汉常一脚就踹在王缪腰眼。
刘汉常这一脚十足劲,王缪哎呦一声,踉跄两步,摔了个狗啃泥。
被陆宁击倒,正挣扎起身的王家恶奴各个脸上色变,有人想动,有衙役已经看向他们,冷声道:“阻官刑者!是重罪!可杖可徒!你们是想被打个几十杖?还是想被徒几年?!”
按南唐律法升元格,打板子是最低刑罚,也就是所谓的笞刑,说错话都可能挨几板子,而杖刑的杖可就不是这种竹片打屁股了,几十下,那是可能要人命的,徒刑的话,被关进大牢做苦役,那就更不用说,地狱一般,生不如死。
恶奴们立时都鸦雀无声。
刘汉常一伸手就将王缪的腰带扯开,裤子往下一扒,露出他雪白的大屁股。
甘家村村民群中,立时一片哄笑。
甘老七也诧异的睁大眼睛,这恶霸,以前的县太爷都不敢得罪,这是怎么了这是?要被打板子了?
甘二郎虽然觉得解气,心下却有些忐忑,他并不知道,王吉和陆宁今天的纷争。
甘氏早扭过了头去,陆宁轻轻搀她上马。
王缪只觉得屁股凉飕飕的,再听这些土包子哈哈大笑,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这一刻,肉体上的折磨,远不及精神上的摧残更令他绝望。
作为村霸,什么最重要?如果面子都被人踩在泥里了,以后谁还怕你?
刘汉常已经抡起竹扁担,用力打下。
“啪”一声响,王缪立时疼的嗷一声惨叫。
“你们等着,等着!……”
板子啪啪响,王缪嚎叫不停,怒吼声渐渐没了。
笞刑,可重可轻,尺度全在上官和执行人,刘汉常这时毫不留手,一下下用狠劲轮下去,王缪哭爹喊娘的惨嚎。
王缪从来没受过皮肉之苦,又被酒色掏空,十几板子下去,他已经软瘫如泥,呻吟着,动也动不了。
而王缪惨嚎声中,陆宁已经拉动缰绳,怀里载着甘氏,策马向甘家村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