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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法怕不妥,一来当时奔跑,盗贼有钱财包裹,不然未必就比捕盗人慢;二来,奔跑之事,心境等等,都可影响,做贼时慢,未必想脱罪时也慢了;三来,本朝律法,每一篇之前,都有陛下圣谕,法度法度,以法量度,当以证人证物为准,跑步断案,也实在儿戏!”
“圣天子问此案,自也是觉得,这断案太儿戏了,是以,也只能是民间戏谈!”说着,王嗣宗再次深深一躬。
几名重臣,互相对看,赵普心说,好吧,就是你了,若圣天子不点你为状元,枉我跟随圣上多年。
“好,你下去吧!”陆宁笑笑,靠回了龙座。
……
日头已经西垂,巍峨大殿,更蒙上了一层金色。
从早晨到现在,这些新科进士们,一口水都没喝,虽然是春日,但他们都穿得隆重,被暴晒下,也是难受的厉害。
有人就不免偷偷有怨言,最后一个被召见的丁照行,本来有些垂头丧气,这时却悄悄凑到王嗣宗近前,“我看天子爷爷很是和蔼,可不会故意让咱们遭罪,这些人,这点苦都吃不了,怕要倒霉,我看那班内郎,小本本就是记他们呢?”
王嗣宗怔了怔,天子爷爷?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回想起来,也实在没敢抬头多看一眼,好似就记得,朦朦胧胧的,金光中很神圣的一个影像。
不过,年纪若何无关紧要,圣天子书经,句句微言大义,称呼圣人爷爷、天子爷爷,倒感觉顺理成章。
没人让走,这些新科进士们,只能傻傻的等,都不知道要等什么。
大概过了多半个时辰,日落西山,渐渐黄昏。
突然就见殿中匆匆走出几名官员,为首的,捧着一册黄绢。
“这是要放榜吗?”人群立时就炸了。
丁照行哀鸣一声,“我怕是倒数第一了!”
王嗣宗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圣天子,问的你什么?”
丁照行无奈道:“天子爷爷见了我,就叫我写一篇平北策论,根本是,我太过愚笨,懒得理我而已!”
王嗣宗也便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