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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昨夜想了一宿,今天又想了一天,这文总院,一直叫自己“好好想想”,其中大有深意。
现在想想,说不定,这文总院去畅和楼,本来就是上面交办的差事,圣天子交办内阁,内阁交办给这位文总院。
是以,本来看似偶发的小冲突,一步步的,竟然圣天子下圣谕设“专办司”,专门查此案。
花三娘咬了咬银牙,“好,我写。”
她字迹歪歪扭扭,也有许多圈圈叉叉代替,王赫北按她口述,重新誊写了一份,在几名官员见证下,将誊写的这一份供述念给花三娘听,花三娘认可,在两份供述上都按了手印。
按照她的供述,这两年,她送给渤海郡夫人的财物,价值在千贯左右,当然,她供述里,都是大笔的进出。
陆宁看着点点头,对花三娘道:“从今日起,你便被囚在此间,坐吧。”
花三娘好像全身力气都被抽干,被女狱卒搀着坐下,神情有些恍惚,神思不属的样子,自是不知道,自己豁出来做的选择,到底是对是错。陆宁说什么,怕她都没听清。
陆宁又对王赫北道:“写传唤刘氏的传碟。”
王赫北呆了呆,但自依言而行。
执牒追摄的公碟,现在又称“勾帖”、“传票”。
对勾帖的格文王赫北自然驾轻就熟,他写好后,陆宁看了看,在上面盖了自己官印,对杨雄道:“拿去给杨少卿盖印,便去拿人。”
杨雄也是一呆,但随即咬咬牙,躬身道:“是!”
有大理寺少卿和文总院大印在,便是出了事,和他没关系,他只管执票摄人就是。
而且说起来,杨少卿虽然称病,却没在内城府邸,而是在这市城一处精舍养病,距离此间很近,倒好像刻意为了方便盖他印章行事一样。
这不是第一次公文盖章,每一次,杨少卿都特别痛快,就好像,若不是朝廷规律森严,他恨不得就将官印留在这临时衙司交给文总院保管。
……
天字一号院的厅堂,宋延渥却是陪夫人一起来的。
杨雄禀告,在宋府,险些遭到其仆役围攻,幸好东武县公喝住了众仆,更陪夫人亲自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