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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八匹雪白骏马所拉的巨大銮车旁。
陆宁从车窗缝隙,也在打量着睡王的这位皇后。
昨晚逃难,肯定是很狼狈的,但这位风姿绰约的丽人,却姿态从容,一袭雪白绒袍,双垂雪带绒帽,俏生生站着,塞外明艳胡女独特的魅力,北国皇族贵胄美妇散发的高贵高傲风情,令人尽起征服之意,她又肌肤赛雪,眉如远黛,眼若秋水,琼鼻玉额,朱唇樱唇,中原教化下那仪德馥郁的温顺,又若隐若现,两种风情交织,艳光照人,魅力四射,端的是极罕见的绝色。
现今来说,能被陆宁评为“绝色”的,自然是极美的优物。
陆宁点点头,说起来,萧绰三姐妹,容貌倒不见得多么美丽,萧家权重,更多的是政治联姻,而这位萧皇后,其父只是一名翰林承旨,和唐代的翰林承旨不同,辽国翰林承旨是南面官,更像摆设,还不如州刺史权重,萧家家族也没什么势力,是以,她年幼时便被睡王选为王妃,却真是因为美貌惊人了。
睡王不近女色,但不是不能人道,后世解读,可能是身虚体弱导致的阳痿,这使得他在女子面前越来越没自信,最终,干脆不再接近女子,而改成喝酒睡觉杀近侍,来发泄他心底深处的某种自卑感。
陆宁胡乱琢磨着,却见銮车旁的萧皇后俏脸神情复杂,终于,还是慢慢拜倒。
她穿起北国贵族女子类似礼服似的隆重装束,本来自然是带着一丝契丹人对南人蔑视的高傲,现今,穿着这套雪白裘装跪伏在地,却是一种讽刺了。
陆宁摇摇头,欺压孤零零一个弱女子实在没什么意思,但礼节使然,也不能不令她拜。
敲了敲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