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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辛大夫还有事?”
季妧道过谢后,见辛子期还站着不动,故作惊讶。
“莫非这次辛大夫终于肯赏光,愿意留在寒舍用午饭了?”
早饭刚吃过不久,吃的哪门子午饭。
再说,他再是医者,也得避嫌,上门看病送药也就罢了,哪有留下吃饭的道理。
辛子期眉宇之间尽是纠结。
季妧看破不说破,好整以暇的等着。
辛子期没让她等太久,一声长叹,冲她拱了拱手“如你所愿。”
季妧笑了,也不再拿乔,却还是戏谑道“会不会让辛大夫为难?”
辛子期摇头,将原委说明。
“父亲去世后,济世堂在白家的授意下,屡屡刁难找茬,还把庸医误人的名声强加在我爹头上,到处宣扬,直到再无人敢来一德堂看诊,一德堂也无法再在邺阳立足……”
“那你何苦硬撑,为何不从一开始就听你父亲的,把一德堂关了,从此金盆洗手,再不从医?”
辛子期看了她一眼“理由你知道。”
季妧笑而不语。
“是,我不甘心。我也看出了父亲的不甘心。他若真是让我关闭医馆不再从医,就不会把辛家祖传《临证医案》的藏处告知于我。”
辛子期的神情还如往常一般淡泊,然而他的眼底,却有一种比利刃还要坚硬的东西破土而出。
“我自幼在祖父膝下长大,所知所学皆承自于他,一德堂是他和父亲的心血,是辛家几辈人的心血,有我在一天,一德堂就永远不会闭馆。”
“少爷……”
平安拴好马车就到后院找小狗玩去了,哪知刚回到前院就听到了这番对话。
一德堂被从繁华的邺阳城挤到这个穷僻的小乡镇,辛子期一直表现的不咸不淡,平安还以为自家少爷早已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