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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右脚的缝合刚开始不久,流浪汉手腕处的麻醉就过了。
还是季妧从流浪汉越来越紧绷的身体反应发现的,他竟然吭都没有吭一声。
辛子期一心沉浸在手术中,季妧不敢惹他分神,凑近流浪汉,小声问“是不是开始疼了?”
流浪汉眉心深隆,没有回答,也没有点头或者摇头。
季妧这次没有逼他一定要回应。
麻醉药失效,伤口痛觉恢复,那种滋味……她也是经历过的。
一方面觉得流浪汉够狠,叫一声疼又不会有人笑话他。
另一方面,心里还挺佩服这种人的坚毅。
她继续单方面闲扯,试图分散流浪汉的主意力,只是格外注意包扎好的双手手腕,防止他做出紧握或者挣动的动作。
同时,再看辛子期飞针走线,又是另一种心情了——每一次进针、出针与提拉,就像是在自己身上进行的一般,皮紧、肉痛,浑身发麻……
辛子期终于麻利地挽了个结,季妧赶忙把剪刀递过去。
他接过,利落的剪断线头,又用季妧递过来的细棉布,将缝合处渗出来的血迹擦干。
也是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流浪汉的异常。
“麻药过了?”
“嗯。”
“那接下来怎么办?”毕竟最难处理的左脚还没开始。
季妧犹豫了。
理智告诉她不可能再拖,但她实在无法想象,眼下的情况,以及接下来将要面临的情况,流浪汉还能不能承受。
“你……还撑得下去吗?”她问流浪汉。
一直盯着地面的流浪汉,缓缓抬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