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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木棍横塞进他嘴里。
她也是到了这时才发现,流浪汉浑身已经湿透了。
季妧自己也没想到,见惯了各种各样血腥恐怖的手术场景,最让她心尖发抖的,竟是眼下这场。
“你、你扛住啊,就快好了,再忍忍,就快好了……”
即便流浪汉被牢牢绑着,她还是下意识握住流浪汉的双臂,防止他突然失控,把刚缝合的伤口给绷开。
谁都不知道,流浪汉的意志,能坚持到何时。
辛子期显然也明白这一点,更是不敢有丝毫松懈。
豆大的汗珠急出如雨,从额头不停滚落。
季妧要看顾流浪汉,无法给他擦拭,他一个侧头,全擦在了罩袍上。
离奇的是,时间越是紧迫,他的大脑越是冷静。
因为是新针法,不太熟悉,第一针下去的时候还很迟疑,紧接着第二针、第三针……脑海里一遍遍回想着季妧的示范与解说,越来越顺手,越来越有条不紊,速度也越来越快。
流浪汉的整张脸已经涨成了紫红色,这颜色蔓延至肩颈,让人担心他周身血管随时都会爆裂开来。
他头发也汗湿了,整个人如同才从水里捞出的一般。
而最让季妧担心的是,有血迹从他嘴角缓缓流了出来。
季妧一叠声的喊着流浪汉,嗓音直发颤,她真怕流浪汉就这样生生疼死过去。
“疼你就喊出来,喊出来会好一些,你听我的,行不行……”
这大概是她对流浪汉最温柔的一次。
而在她话落,流浪汉确实发出了一声闷哼。
声音很低,但离得近的缘故,季妧听的清清楚楚。
心里一松,有动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