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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明显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孟氏又岂会看不出,是以多数人都吃了闭门羹。
偏偏大家伙敢怒不敢言,谁让人有个能耐的儿子呢?
面对此等怪相,就有人嘲笑道——这世间的宝贝,原就是手快有手慢无的,怪只怪自己眼瞎,辨不得宝,命里该就的!
这话听着刺耳,但细一想,可不就是这么个道理?
当初只想着捡稳妥的热灶烧,冷灶下添把柴禾都嫌费事,现在后悔也晚了。
田寡妇也是后悔的那个。
“你说当初咋就没看出来!早知他有今日,就该把你送到镇上,和那孟氏一个作坊做工。一来二去,还能见不到宋璟?你再花点心思,说不定现在都是秀才娘子了!老娘也能跟后头落点实惠……”
田寡妇翘着二郎腿,边嗑瓜子边数落田娇。
“谁让我生了你这么个眼皮子浅的,就觉得那姜武香,死活要抢到手,如今你再看看,他跟宋璟有没有得比?”
田娇捂着肚子坐在桌对面,脸色土黄,跟前段时间比又憔悴了不少。
“我都没见过那宋璟几面,上哪里去勾搭?再说你当初不也支持我去跟季妧抢姜武?现在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我嫁都已经嫁了,让人听见,又有的闹。”
田寡妇眉梢一吊“毛氏那老娼妇又骂你了?”
田娇满脸郁卒。
何止是骂?
同一个巷子里有户人家,和姜武前后脚娶的媳妇,上月底人刚刚抱了个大胖小子。
想孙子想疯魔的毛氏,这下子更是红了眼。
之前只是嘟囔几句田娇不下蛋,如今是直接指着鼻子骂。
这还不算。
毛氏也不知从哪里找了些土方,说是有助孕的功效,熬好逼着田娇喝,一日都不准落。
若是普通药材也便罢了,偏偏都是蝉蜕、蜈蚣、蟾蜍皮这些恶心人不偿命的玩意儿,还必须用稀奇古怪的的法子煎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