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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都有逆反心理,自己想,和别人逼,那是两码事。
“为什么要挽起来,我就喜欢现在这样式的,不行?”
“你已为人妇,理该挽发。”
季妧抱臂“别以为我好糊弄,现在可没那么多讲究了,嫁了人的年轻小媳妇,梳我这样头的比比皆是,又不止我一个,也没见出告示不许梳。”
关山忍耐道“别人是别人,你是你。”
“嘿!”季妧不乐意了,“我怎么了?我就是不喜欢梳,我也不会梳。”
其实整件事最根本的问题就在这——她真的不会梳。
曾数年如一日扎马尾的人,连小辫都编不好,半梳半挽就是图个省事,全挽起来东穿西绕的,对她而言难度系数实在太高。
关山拧眉,似乎在判断她所言真假,又似乎在衡量一件很严肃的事。
半晌来了句“我给你梳。”
季妧呃了一声“你?”
关山没有解释的意思,将她拨转过身,研究了许久,这才略显僵硬的动作起来。
季妧也没了火气,任由他在自己头上捣鼓。
感觉后面的头发无数次盘起又无数次滑落,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怎么样,都说了很难梳。”
关山从来没有觉得这么……有力无处使过。
明明和自己一般无二的头发,握在手里却软滑的不可思议,根本无处下手。
眉头已经打上了死结,偏偏不肯放弃,还较上了劲,大有不成功不罢休的意思。
季妧一开始还有兴致配合,不多会儿就哈欠连天了。
眼见着外面天光渐暗,再加上被扯了两次头皮,耐心告了罄。一把按住头发,转身瞪眼,问罪的意味不要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