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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关山昨晚回来的时间点,季妧心底突然一沉,
微微侧首,看向关山。
关山看她的眼睛如往常一般,镇定且平静。
“不是我。”
他说不是,那必然不是。
季妧松了口气,但心知晚归这点很容易被拿来做文章,干脆绕过这个话题,化被动为主动。
“总之我相公昨天一天都在外奔波,他有不在场证明,而且全程都有人证,想诬赖他还是省省吧。
我倒是听说黄家近来颇不太平,一会儿猪撞墙,一会儿老树倒的,说不定是有人做了孽,累及儿孙呢?”
她这么一提,就有人想起来了。
“前些日子我去黄坂村走亲戚,听他们村的人说了……哎呦可邪乎了!她家大儿子的坟都被悍雷劈了道口子,这不是做了孽是啥?”
“我也听了点风声,一个过路的道士说,季秀娥住的地方是煞气聚集之地,还说里面的人手染鲜血、血债未偿……依我看啊,她这小儿子指不定就是被煞气给反噬了?你想啊,畜生该死的都死光了,可不得轮到人了?”
“娘哎!这么吓人?到底欠了啥债啊……”
“我倒是隐约听说,那黄骏平的坟被劈当天,季秀娥大骂季连柏和卫氏……”
“骂人家干啥?又不是他俩降的雷,真是稀……”
话到这,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是啊,季秀娥为何要在长子的坟前痛骂二弟和弟媳,总不会无缘无故吧?
那雷也不会无缘无故说降就降。
或许……季秀娥欠的血债,跟二房有关?!
无数双视线不可置信的看向季秀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