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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个,季妧也觉得有些奇怪。
偌大的马场,来接待她的竟是马场主本人——究竟是马场活太闲,还是关山的职位很重要。
不过真正的相马师确实比较难求,被奉为座上宾似乎也说得过去。
她眼下也没心情想别的。
眼瞅着天都要黑了,等赶回大丰村,说不定关山已经在家等着她了。
隋家马场。
“我这就休书一封,你速找人密送给韩老将军。”
场主隋鸣凤,年约五旬,高个头,红脸膛,身子骨瞧上去甚是硬朗。
只是相比季妧在场时的和煦,此刻的神情严肃非常。
旁边站着的老奴试探着问:“场主是怕那人已经回京了?”
隋鸣凤双眉紧锁,来回踱步。
老实说,他自己也不敢肯定。
虽说上回二人在马场碰面时,韩老将军说过再晚几个月回京形势会比较有利的话,但那人离开时脸色不太好,不见得就会听取韩老将军的意见。
老奴有些忧心:“他若真是单枪匹马回了京,成功的话还好,万一失手……咱们马场怕是也得被牵连啊。”
隋鸣凤遽然回身,双目圆瞪。
“当初隋家马场几乎葬送在那贪得无厌的聂家父子手中,是谁给了咱们起死回生的机会?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别说被牵连了,就是搭进我这条老命,也无二话!”
“可……”老奴也不是不知忠义之人,他只是不想自己的老主子,风烛残年还要落个不得善终。
“想我隋鸣凤一生与马为伍,唯一的孩子却被自己养的马给踏死,白发人送黑发人,还奢谈什么善终。”
“少场主是被那聂家的小畜生害死的,不关场主你的事,你千万……”
“行了,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