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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坊主也是个好说话的,直说这骡子通人性,没有多要钱,贱价买贱价卖的。
于氏听说骡子回来了,倒是找上门要过一回,被我娘拿着笤帚赶了出去。”
徐母的果决深合季妧心意。
最怕就是徐老大夫妇俩看到徐来福如今在邺阳当了掌柜,心思活络,舔着脸上门忏悔赔罪的套路。
若徐父徐母心肠一软,原谅了他们,以后擎等着继续被吸血,说不定还会给季氏味业带来麻烦。
“你说的这个,那两口子不是没试过,不过我爹娘彻底冷了心,根本不予理会。”
说到这,徐来福顿了顿。
“我之所以今天过来,除了给东家你拜年,还有一件事……”
直觉告诉季妧,这件事必然跟徐老大有关。
果不其然。
“昨晚除夕,徐来升提了一坛子劣酒上门卖好,我爹没给开门,他就站在门口大骂……”
左不过是骂徐父徐母偏心,亏待了他们大房、拿他们一家几口都不当人的浑话。
然后就是细数自己作为长子,这些年为徐家做出的那些莫须有的贡献。
还说没有他的支持就没有徐来福的今天。
最后火力部集中到徐来福身上,骂他发达了不认兄弟,咒他早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些话徐来福早已听惯,自不会往心里去,不过其中两句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就是会酿那个什么乌漆嘛黑的破东西吗?得了人家青眼,当个掌柜,有多了不起!
我也会!我也能!有人慧眼识俊才,花大价钱请我去县城干大事,赶明儿在邺阳见了面,倒要瞧瞧谁的派头大!”
徐来福把话原样学了一遍给季妧听。
徐来升素来爱说大话,加上他当时喝多了酒,大着舌头不清不楚,家里人都没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