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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比起三年牢狱,撤销行医资质,终生不得参加医署考核,这才是最残酷的。
“不能治病救人,说不定会有更适合他的路走。你会帮他,咱们都可以帮他。”
前提是他经此一事,能放下心结,能端正态度。
说到心结,季妧想起一事。
齐掌柜的流放地在滇南一处采石场,那里终年闷热,瘴气遍布,流放过去的犯人,鲜少有生还者。
且路途迢迢,齐掌柜一把年纪,能不能熬到地方还另说,基本上不足为虑了。
只是还有一个白家……
齐掌柜虽是始作俑者,白家却也间接做了他手中的刀。
只不知辛子期如今对白家是何态度。
辛子期回答的倒也淡然。
“事已至此,即便我肯放下,白家也不会放过一德堂,且走且看吧。”
济世堂是白家的重要财源之一,断人财路有如杀人父母,即便事情是刘兴林所为,刘兴林表面上也与一德堂撇清了关系,但白家未必会信。
何况辛子期压根就没想过与刘兴林划清界限,不然也不会频繁去狱中探视。
“那你需要多提防着点了。”季妧提醒道。
一德堂虽然已成气候,但跟白家比还不是对手。
辛子期点头“放心,我有成算。”
这半年来,靠着季妧的设备坊和他的制药坊,一德堂打通的可不止关北的路子。
南方的销售网不算,便是京中也已搭上了人脉。
白家只是邺阳的地头蛇,虽然将女儿嫁去了京中,但听说只是某伯府的旁支,绣花枕头罢了。
真要拼起这层关系,一德堂未必会输。